應齊嶽不再與她廢話,直言道名來意:“還請大人脫了外袍,讓卑職驗傷。”
如果不是因為她是女性,聞皎根本不用大費周章的逃避搜索。
她所防的就是驗傷這件事。
她的身份勢必會被發現。
青年環抱著手臂等待她自己動手。
“嗬。”
聞皎笑了下,解開外袍的衣帶。裡衣的領子頗高,蓋住了脖子上的勒痕。
應齊嶽圍著她轉圈。
聞皎身形單薄,個子雖高,卻無男子那種器宇軒昂之感,倒是一把文人腰,由內衫的束帶係著,瘦的過分。
“請大人將上衣一並褪下吧。”
聞皎冷冷地警告他:“得罪我可不是件明智的事。”
“既然大人不肯,那便由卑職代勞。”
應齊嶽從她背後探出手來,拉住聞皎的腰帶……
“住手!”
長安縣尉不知何時來的,一張臉黑的如鍋底,看向聞皎時又立馬換了神色,堆上笑臉道:“聞大人——多有得罪,齊嶽——還不把聞大人的衣服拿過來!”
“大人——”
“拿過來!”
應齊嶽握緊了刀,指骨攥著她的外袍,指尖都失了血色。
聞皎冷哼,拎起外袍一角。
縣尉拖起外袍,找到了一隻袖管,諂媚地等聞皎伸手:“聞大人,陛下召見。”
聞皎到的時候,皇帝正在榻上打盹。
皇帝的鼾聲由大到小,伴隨著喉嚨中傳出的一聲悶哼,鼾聲戛然而止。
老皇帝緩緩睜開眼,瞧見珠簾外她的身影。
“來了。”
“是。”
他伸著懶腰,緩緩坐起來:“怎麼被捕快抓走了?”
“臣居住的坊中死了個人,他們傳臣去問話。”
“死的是誰?”
內侍細聲細氣地回答:“回陛下,是個地痞無賴。”
沒有重大嫌疑,大理寺不會輕易下批文,長安尉也斷斷不敢抓聞皎。
“你告訴朕,人是不是你殺的?”
聞皎跪下來,雙手貼地,惶恐地回答:“那日歸義侯之女來尋臣,她想讓臣納她為妾,臣拒絕了,宵禁後她跑到坊中,被那人摁在地上,微臣救人心切,便用陶壺砸死了他。”
皇帝手上的佛珠轉了半轉,慢悠悠地道:“念你情有可原,此事朕便不再追究。”
“謝陛下!”
聞皎伏地磕頭,額頭撞在地磚上,沒磕幾下便見了紅。
皇帝抬手叫停她,“日後替朕好好辦事便是。”
“微臣定當儘心竭力侍奉陛下!”
“嗬……開科取士的法子整理的如何了?”
“陛下吩咐之事,微臣不敢怠慢。”聞皎從衣服取出文書,呈給內侍。
“前朝煬帝打壓世家太過,才引起世家反撲,微臣提議每年秀才科錄取二十人,明經科錄取八十人。明麵上,依舊尊崇世家。另外,特設進士科,進士科考試具體內容可分為三項:貼經、詩賦和試策,再錄一百人。等到考試時隻需將貼經的內容考得簡單些,增加詩賦和試策的難度,自然能選到更多的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