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大人,你認識他?”
“嗯。”
“他是大人的朋友?”
“談不上,不過是個不錯的人。”聞皎拍拍他的肩膀,“我去休息了。”
推開房門,眼前暗下來,她按著記憶中的方向走向床榻的位置,卻見到那裡坐著一抹黢黑的人影。
“是我。”
晉王冷冷的聲音打斷了她的困倦。
“殿下。”
“你今日提審了盧挺之?”
“是。”
“他畫押了沒?”
“他不肯畫押,一直說要見陛下。”
趙鐸舒了口氣。
“我要見他,安排好後,將消息傳遞到這裡。”
趙鐸將信紙擱在她臥榻上,起身走向窗戶。
“殿下,要見盧挺之必須我與鄭燮二人……”
“儘快。”
趙鐸走到窗邊,一個閃身已經沒了行蹤。
翌日
中書省裡人進人出,聞皎隻專心坐在位子上看卷宗。
“聞大人——”
“聞大人——”
小太監探進腦袋來,輕聲喚他。
這人麵生,不是中書省裡跑腿的太監。
“你是誰?”
“奴婢是照顧九殿下的,殿下記掛著您的傷事,特地來瞧瞧您。”
他說完,小小的人兒站在門邊,遠遠看著她。
原本陛下已讓她恢複給九皇子授業,沒想到她受了傷,此事隻能擱置下來。
“殿下您不能進去——”
小太監驚呼著,看著趙巽跑到聞皎跟前,他抬起肉乎乎的小手輕撫了撫聞皎的肩膀。
“殿下,怎麼了?”
“母妃說,拍拍就不疼了。”
想不到這孩子在擔心她,聞皎露出笑來,“多謝殿下惦念,我好多了。”
趙巽嘴角微微翹起,不待她再說什麼,快速跑回門外。
這孩子,不像他爹,也不像他那位不講理的兄長,還挺可愛……
鄭燮瞧見這一幕,很是詫異,“先前聽說九皇子性子頑劣,沒想到他還挺喜歡你。”
“他本性不壞,先前是被人挑唆。”
“你說,是誰想殺他呢?”
不過是個成不了氣候的皇子,也要將人養廢才肯。
鄭燮歎了口氣,瞥見的平安身影,笑著迎上去。
“公公何事到訪?可是陛下傳喚?”
“陛下傳聞皎。”
去時的路上,聞皎打聽著皇帝的心情,看來並未生氣。
“殿下這幾日在園中鋤地,預備開春種下稻米。”
“二郎一味想著打仗,不知百姓艱難,是該體會一二。”
女人聲音溫和,坐在小凳上回話,“殿下曾與兒臣說,原先還不理解陛下為三百畝良田治盧先生的罪,直到他親自耕種後才知黎民日夜勞作的艱辛也隻夠飽腹,田地是他們的性命,誰要奪人的田地,便是要他們的命。”
“父皇待盧先生不薄,他此番實在是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