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便往上次的那位老鴇站著的二樓去。
聞皎遞去一枚金餅,“媽媽,我與韓姑娘說幾句話。”
老鴇拒絕的話到了嘴邊,瞥見聞皎手中的金子,眼神一轉,“非是奴家不肯幫聞大人,那位姑娘如今被移到了後院,有專人看管,尋常見不得。臨淄侯的脾氣您也知道……”
“媽媽可否與我帶句話?”
“這個……倒是可以。”
“你且叫她忍耐些時日,若有朝一日她想出來,我會儘一切辦法幫她。”
“聞大人……”老鴇不忍的看著她,“若是做不到,不如不給她盼頭。”
“人總要有盼頭才能活下去,我未必能做到,但聞皎承諾的,必會儘全力去辦。”
“您這又是何苦呢。”老鴇搖著扇子,斂下眼神,“奴會為大人帶到的。”
鄭燮吃著冷食,見到聞皎遞出金子又落寞的從二樓下來。
她陰著臉,執起酒壺便往杯中倒酒。
連飲三杯才撐著桌子坐下。
“見不到韓姑娘?”
“臨淄侯不讓任何人見她。”
“他不也沒有將這女人帶回家麼,興許過幾個月就膩了。你越跟他爭,他越是起興。”
“嗬,他不過是想折斷玉妍的傲骨。”
鄭燮不置可否,拿起酒壺往自己杯中倒酒。
“聞兄,來。”
舉杯推到麵前,聞皎一飲而儘。
鄭燮也握著酒飲下,“嘶——燒刀子!這怡春院的酒這麼勁。”
“我點的,你若喝不慣,再點一壺便是。”
“唉,燒刀子就燒刀子吧,來——”
聞皎臉上漸漸染上緋紅,鄭燮比她酒力還差,喝著喝著,已開始說胡話。
“鄭兄,你醉了。”
她說著,往鄭燮杯中又添了酒,“一會兒還要去大牢,你清醒些吧。”
“醉?我還清醒著呢……”鄭燮飲下杯中酒,擺著手說,“再喝些我也不會醉。”
他打了個嗝,顫顫巍巍地站起來,“是——得——去了。”
“鄭兄——”
鄭燮走了幾步,險些摔倒,聞皎趕忙拉住他。
“不如鄭兄先回家?我們明日再——”
“不用!”推開她的手,鄭燮踉踉蹌蹌地往外走。
契力駕著馬車載著他們穿城而過,來到東徒坊邊上的小巷。
她在酒中放了迷藥,自己提前服下了解藥,酒勁也漸漸過了。
鄭燮安睡在馬車中。
馬車慢慢停下。
很快,簾子被人從外掀起,趙鐸闖了進來。
他生得高大,車子裡多了個人一下便擁擠起來。
“殿下。”
趙鐸作仆從打扮,卻是龍章鳳姿,貴氣逼人,如何能瞞得過兵士的眼睛?
聞皎早知如此,從馬車裡取出妝粉盒子,道了聲得罪,將臟兮兮的粉末往趙鐸臉上、脖頸上抹。
“殿下龍章鳳姿,這樣的模樣騙不過兵士,一會兒殿下低著頭駕著鄭大人進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