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畫畫(2 / 2)

族長對秋華年說,“好,隻要你自己不想走,其他事情都有辦法。”

“最簡單的就是等雲瑟回來,你們帶上我的信,去縣裡公衙補一份婚書,正兒八經讓彆人挑不出毛病來。”

“這幾天以防萬一,你去鎮上搭著騾車,讓寶仁送你。”

杜寶仁是族長的長子,孟福月的丈夫。

秋華年沒想到這一趟還有意外收獲,得到了幾天免費騾車體驗券。

孟福月在旁邊跟著說,“華哥兒彆不好意思,同村同族,互相幫襯是應該的,誰沒個有急難的時候,現在還沒到春耕,寶仁閒在家裡也沒事乾。”

秋華年更深刻地認識了古代農村社會宗族的力量,它像一張巨網束縛著網裡的人,也承托著網裡的人。

道謝後走出正房,秋華年對孟福月說自己想多磨些糧食,問她能不能借騾車去拉一趟。

孟福月答應了,這次秋華年把家裡的玉米和泡好脫皮的高粱全磨成了粉,向孟福月、胡秋燕和鄰居家借了七八個大盆和木桶,將高粱製成澱粉,玉米麵放回缸裡留著吃。

坐騾車大幅度縮減了用在路上的時間,讓秋華年在三天內搞定了所有活,家裡所有高粱製成的澱粉曬乾後共120斤,夠用很久很久了。

副產品麵筋太多吃不完,秋華年把它們切成薄片,在太陽下曬乾收起來,吃的時候拿水泡軟就行了。

就這樣早上做糖、研究木工,下午坐騾車去鎮上賣糖,又過了五六天,秋華年數了數錢匣子裡的銅板,確認自己正式賺到了在這個世界的第一兩銀子。

一千枚銅板用細草繩從中間串起來,兩邊打結,沉甸甸一大串,秋華年將它們收好,等日後有機會去縣城時換成銀子。

今天他要早上就去鎮上,給紙筆鋪子的老板畫畫,背著背簍出門到村口,寶仁夫妻已經在騾車上等著了。

孟家就在清福鎮,這幾天寶仁天天送秋華年去鎮上,孟福月時不時跟著回娘家串門。

秋華年坐上車後,寶仁一揚鞭子,騾子小跑起來。

騾子後麵拉的板車沒有車廂,隻有一個底和兩側的扶手,下麵墊著稻草,初坐時還感到新奇,坐久了就會覺得顛人。

但無論如何,都比步行強上十倍。

孟福月和秋華年的關係越來越好,一點都不覺得送秋華年麻煩。

畢竟華哥兒實在是太會做人了,隻要搭車一定順帶塞點小東西,這幾天家裡小孩嘴裡糖就沒斷過。

雖然送人是族長親口答應的,他們也願意送,但一段關係有來有往才讓人覺得舒心不是?

秋華年到鎮上的紙筆鋪子,把背簍放下,店主王誠已經準備好了紙筆和幾色顏料。

“每年清明前後,都是祭紙賣得最好的時候,哪怕再困難的人家,也願意買點好東西,求祖先保佑。”王誠給秋華年說,“在縣城裡,講究的人家看不上香火鋪子批量印的祭紙,便會專門請人畫。”

“但縣裡請人畫畫價格太高,少說也得五十文,很多人有心無力,這就是其中的商機了。”

“我不求你畫的多好,隻要比印出來的清楚就行,一張畫給你八文,彆嫌少,不是我自誇,這門生意得有門路才能在縣城賣得出去。”

秋華年點頭,打量已經裁好的一厚疊紙,紙張用的是較為便宜的夾連紙,裁成和現代A4紙差不多大小長方形,畫隻需占三分之一的地方,餘下留著讓顧客自己寫祭詞和吉祥話。

“東家需要多少這樣的祭紙?”秋華年問他。

王誠不明所以,“自然是越多越好。”

他知道畫畫是慢功夫,所以隻希望秋華年儘量多畫一些。

秋華年換了個問法,“今年清明你估計最多能賣出去多少張這樣手畫的祭紙?”

王誠能想出這個主意,自然做過調查,“我打算賣十五文一張,估摸著最多能賣出去二三百張,但哪有這麼多畫給我賣。”

秋華年笑了笑,“那就畫三百張吧。”

王誠懷疑秋華年是沒聽懂自己的話,還有三天就是清明了,三百張?來得及?!

“我先畫幾張,東家看看行不行。”

秋華年說完就拾筆開畫,梅蘭竹菊、錦鯉仙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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