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
“嗯?”
“我眼裡隻有華哥兒,華哥兒眼裡也應當隻有我。”他說這話時神情倒是鎮定,可身側的手已經緊張到握緊。
秋華年愣了一下,在對視中後知後覺臉上發燙。
兩人的感情在日常生活中潛移默化,即將水到渠成,情急之下也說過一生的許諾,但這樣直白的吃醋般的情話,秋華年還是頭一遭聽到。
“……你胡說什麼呢,我除了你還能看誰?”秋華年上前拉住杜雲瑟的手,取下東西與他十指相扣,聲音細如蚊蠅,“而且,誰能有你好看?”
杜雲瑟這張小龍男一樣英俊清貴的臉,第一眼看見就把他迷的神魂顛倒的了,情既知所起,也一往而深。
杜雲瑟握緊秋華年的手,“華哥兒……”
他的聲音一點點靠近,溫熱的呼吸噴灑在皮膚上,秋華年自尾椎處升起一股興奮感,喉嚨緊張地滾動了一下,閉上了眼睛。
唇上傳來柔軟濕熱的觸感,被不輕不重咬了一下,秋華年低咽著,雙手下意識緊緊抓住杜雲瑟結實的手臂,手裡的東西滾到了地上。
換氣的功夫,秋華年見縫插針地說,“地上……”
杜雲瑟啞聲道,“是茶葉與扇子,無妨……”
下一秒,他充滿占有
欲地再次咬了上來,唇齒廝磨間,秋華年大腦缺氧,心跳快如擂鼓,一陣陣興奮不斷從大腦神經中傳出,讓他再也無暇顧及其他。
一吻結束後,兩人不知何時已經到了炕上,秋華年半趴在杜雲瑟懷裡,把頭深深埋在對方寬闊的胸膛上。
杜雲瑟骨節分明的大手貼著他的後頸,緩慢而用力地一下一下揉捏,深沉的感情與令人心驚肉跳的情|欲透過薄薄的皮膚融入滾燙的血液,讓人缺氧窒息。
秋華年埋頭淺淺地喘著氣,見杜雲瑟許久沒有下一步動作,伸手扯了扯他的衣袖。
“其實……現在就做……也不是不行……”
頭頂杜雲瑟的呼吸霎地粗重起來,握在脖頸上的手猛地收緊,又一點一點依依不舍地鬆開。
秋華年抬頭,剛發出一個疑惑的音節,眼睛就被杜雲瑟發燙的掌心嚴嚴實實地遮住。
杜雲瑟翻身撐在秋華年身上,青年健壯修長的身體陰影般籠罩住他。
身|下的小哥兒氣息微|喘,紅唇水潤,皮膚因為情|動散發著晶瑩透粉的光澤,急促難耐地捉著身上人的衣袖。
見此情景,杜雲瑟的呼吸愈發急促,眼神幽暗深沉,恨不得立即將他拆吃入腹。
他的、這是他的小夫郎……
杜雲瑟閉眼,強行講所有衝動壓了下去,六禮未成,不能這樣不明不白的委屈華哥兒,何況華哥兒身體不好,還在喝藥,萬一過了火傷到身子……
秋華年在緊張與混沌中不知過了多久,突然感到杜雲瑟直起了身體,放開了捂住他眼睛的手。
秋華年帶著水光的清亮眸子茫然地眨著,看得杜雲瑟眼神愈發晦暗。
杜雲瑟抬手拉過一旁的被子,把秋華年整個人裹了起來。
“等、等等……”
秋華年不安分掙紮的手被強行鎮壓,杜雲瑟隔著被子抱著他,啞聲道,“華哥兒彆鬨,顧老大夫專門叮囑過,你現在喝藥期間要禁房|事。”
“就不能打個商量嘛,稍微、稍微收著點……”秋華年不死心地胡攪蠻纏。
杜雲瑟又笑又歎地安撫般拍著他的背,拒絕的很乾脆,“不能。”
秋華年欲哭無淚,他也是個血氣方剛的年輕人,被挑起興致後放著近在眼前的肉吃不到,雖然杜雲瑟確
實是為他好,但也令人氣悶。
秋華年哼哼唧唧的在被卷裡翻了個身,背對著杜雲瑟,暫時不想理他。
杜雲瑟將下巴擱在他的肩頭,輕聲開口。
“華哥兒如此心悅於我,我很高興。”
在秋華年麵前,他其實沒有那麼自信,少年自詡淩雲誌,也會擔憂自己在心上人眼中的斤兩。
方才秋華年的一係列表現讓杜雲瑟有些意外,但迎著這樣急切、渴望、又寫滿愛慕的目光,誰的內心能不熨帖滾燙?
在他眼中,華哥兒什麼樣子都是最好的,害羞有害羞的風情,坦蕩亦有坦蕩的可愛。
秋華年心底的躁動略微平息,轉而有些擔心杜雲瑟,杜雲瑟這麼忍著隻會比他更難受,隔著薄被,秋華年都能感受到對方滾燙發|硬的身體。
“你還好嗎?要不……我幫你?”秋華年想伸手。
杜雲瑟打斷秋華年的話,一條手臂緊緊箍住他,“華哥兒彆動。”
“……彆動,就這樣讓我抱著。”
秋華年意識到什麼,縮在被子裡閉上眼睛,杜雲瑟低沉磁性的喘|息聲如浪潮般包裹住他,牙齒在他白皙細膩的肩頭磨咬,間隔著兩具身體的一層薄被變得滾燙,幾乎像不存在般,秋華年忍不住蜷縮起白嫩的腳趾,不停地輕微顫抖。
空曠無人的跨院中幾隻鳥雀起起落落,半掩著的房門遮住滿室春色。
幾刻鐘後,杜雲瑟的手臂猛地收緊,旋即一點點放鬆,呼吸也逐漸平緩。
他愛憐地拂開秋華年汗濕的額發,珍重而柔情地啄吻意中人秀美精致的臉頰、鼻尖與唇瓣。
秋華年趁機咬了一口他棱角分明的下巴,像惡作劇得逞的小孩眨眼,“這次放過你,以後可不能隻有你一個人舒服……”
杜雲瑟含笑深吻,啞聲在耳畔道,“好,等身體養好了,華哥兒想怎麼樣就怎麼樣。”
……
兩人在炕上親親我我磨蹭了半個多時辰才分開,杜雲瑟起身去燒水,讓秋華年擦洗了身子,自己也擦洗了一番。
收拾妥當後,兩人繼續坐在中堂的椅子上說之前中斷的話題,氛圍已經截然不同。
“這是二兩上好的正山小種紅茶,是山長所贈。”
“這幾柄扇子上的詩是我題的
,華哥兒可以在上麵畫畫,夏天的時候正用的上。”
茶會上許多人因為“小三元”的名號找杜雲瑟寫扇子,杜雲瑟知道這個口子一旦開了,就得全寫一遍,索性一個都沒有答應,自己題詩的幾柄也都帶了回來。
扇子具是用上好的青竹製骨,宣紙蒙麵,雖不名貴,但配上題詩題畫也稱得上清雅彆致。
秋華年把玩扇子時,杜雲瑟繼續說,“山長今日還邀我到清風書院讀書。”
秋華年抬眼,“你覺得如何?”
清風書院被譽為遼州第一書院,每屆鄉試都有不止一位學子中舉,出去過許多進士,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