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4 章 狠手(2 / 2)

無分文地被趕出杜家村後,他們的好日子才剛剛開始,原主被福寶害死的仇也算是終於得報了。

回到家裡,秋華年想問問十六今晚到底是怎麼回事,十六看著他困倦的眼神,搖了搖頭。

“去睡覺,明日再說。”

十六隻留下這麼一句話,轉身就回了後麵的罩房。

秋華年身體的疲憊感逐漸上湧,晚上巨大的情緒波動讓他的頭隱隱發暈,很快就被杜雲瑟監督著陷入了夢鄉。

第二天秋華年醒來的有些遲,睜眼的時候,太陽都掛得很高了。杜雲瑟今日沒有去外麵忙,一直在正房裡守著他,看見他醒來後,杜雲瑟抬起手摸了摸他的額頭。

“華哥兒,你天剛亮的時候有些發熱,我幫你擦了汗,沒敢叫你。好在現在終於退燒了。”

秋華年感覺嗓子有些乾澀,杜雲瑟遞給他一杯溫水,扶著他潤了潤口。

秋華年搖頭笑道,“我現在的身子真是受不得一點兒委屈,昨晚稍微鬨了鬨,今早就不舒服了。”

杜雲瑟心疼的替他整理頭發,“趙氏和福寶幾人一清早就被寶仁叔帶著人送走了,以後村裡沒了這家人使壞,你可以更安心的養身體了。”

秋華年懶懶地打了個哈欠,像小貓一樣在杜雲瑟懷裡蹭了蹭,“這件事最後的發展真是出人意料,好在結果是好的。”

他本來還以為族長要過陣子才不急不緩地收網,誰知趙氏先自己把自己作死了。

想起昨晚那些被弄壞的棉花,秋華年依舊心疼,隻能安慰自己幸好發現的及時,損失並不大。

有了趙氏等人慘烈的下場,杜家村以後絕不會有人還敢再打莊稼的主意了。

對古人來說,被趕出生活了十幾輩子的村子,從族譜上劃去名字,是噩夢一般的懲罰。

趙氏他們除非遠遠離開漳縣,否則走到哪裡都有可能泄露消息,被人戳著脊梁骨議論。

但以他們現在的手裡的錢,哪裡有機會離開漳縣?找一個能安穩謀生的地方都很困難。

“魏榴花早上來找過你,我說你還睡著,她便走了,說等你好了再來。”

秋華年點頭,“他們家算是苦儘甘來了,之後九九也能光明正大的去找魏榴花學繡花了。”

魏榴花對九九很好,這麼多

日子相處下來,和秋華年也交情不淺了。

“我昨晚還以為雲湖會幫杜寶泉幾人求情說話,沒想到他竟然忍住了。”

杜雲瑟沉聲道,“他是人子,也是人父、人夫。父不慈,子也很難一直孝順下去。”

秋華年點了點頭,心想人性果然是最複雜不過的東西。

每個人都有許多麵,一個人可能在一方麵懦弱,卻在另一方麵強硬;可能很壞,卻也有很好的時候。所以看人絕不能以偏概全,而是要根據具體問題來分析,這樣才能全麵的認識一個人。

聽到正房裡隱隱傳出說話聲,九九和春生知道秋華年醒了,兩個孩子端著尚且溫熱的粥來到正房。

九九把炕桌拿過來擺在炕上,將粥和開胃的涼拌小白菜擺上桌。

“華哥哥,這是我早上熬的大米粥,裡麵加了剁碎的肉乾,還臥了一個雞蛋,專門給你留著的。你快嘗嘗,吃完了好喝藥。”

春生也不鬨騰或者鬨彆扭了,乖乖的坐在炕邊上看秋華年,眼眶有點紅痕。

秋華年轉頭看杜雲瑟,杜雲瑟對他點了點頭。

秋華年了然,杜雲瑟這時已經找春生聊過了。不知道杜雲瑟都說了些什麼,春生現在看著他的眼神十分的小心翼翼,好像生怕他下一秒就病重了似的。

鮮美的粥溫度正好,剁碎的肉乾增加了營養和口感,荷包蛋的蛋白輕柔的像雲一樣,裡麵的蛋黃熟度軟嫩,一點兒也不乾澀。

秋華年吃了小半碗粥,又吃了幾口小白菜,有意做到營養搭配均衡。

“華哥兒再吃一些吧。”杜雲瑟勸他。

秋華年搖頭,“沒有胃口,先吃這些,一直躺著,吃多了反而不舒服。”

秋華年趕著兩個孩子去書房讀書,杜雲瑟則去廚房給他熬藥。

秋華年在炕上躺了一會兒後,十六悄無聲息地出現在了正房裡。

“我明日就要走了。”

“這麼快?”秋華年一時沒有反應過來。

“命令在身,本就不該多留。”十六走到炕邊,手指微微抬起,又放了下來,沒被秋華年注意到。

“你以後還是少操些心吧,這樣的身體,小心活不了幾年。”

“……”

秋華年覺得好笑又無語,他聽得出十六

是想關心自己,但這話說的卻有些欠揍了,不過也沒幾個人揍得了十六。

“昨晚到底是怎麼回事?你是怎麼知道趙氏要去拔棉花的?”秋華年抓住機會問。

這幾天相處後,因為十六的態度一直在緩和,秋華年在他麵前也大膽放鬆了許多。

按寶仁的說法,趙氏是在密謀的時候就被十六發現,然後直接拿下的。但是夜裡趙氏顯然是在自己家裡,十六好端端的為什麼會去趙氏家呢?

十六平靜地陳述,“昨日傍晚在田間時,我感受到了一道很明顯的有惡意的注視,為了以防萬一,做了一些追查。”

惡意?針對十六的?趙氏和十六完全無冤無仇,為什麼會對十六有惡意?

十六繼續道,“我到他們家的時候,那個小兒子已經被派出去了,其實拔棉花隻是她計劃中的順手泄憤之舉,她主要的謀劃不是這個。”

“趙氏想乾什麼?”秋華年沒想到趙氏還有彆的計劃。

“她要謠傳我與杜雲瑟在京中時有不軌之事,敗壞杜雲瑟的名聲,同時給你添堵。這樣兩頭出事,你就沒有精力去追查誰散布的謠言,誰拔的棉花了。”

秋華年一時無語,不知是該對趙氏的惡劣行徑感到憤怒,還是該為她的大膽感到可笑。

散布十六的謠言?這可真是連自己是怎麼死的都不知道。他和杜雲瑟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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