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7 章 青梅竹馬(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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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太太要去杜家村,顯然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果然她又繼續問,“聽說杜家村族長家的長孫品學兼優,近日正在村裡,我家老爺素來喜歡同鄉的年輕讀書人,以後有機會倒是想見見。”

秋華年已經猜到宋太太意在雲成,含糊著說,“雲成十五上就中了童生,再過兩年就能考秀才了,若真能得宋老爺指點,也是他的造化。”

“鄉裡出一位青年才俊可不容易,你家杜案首是一個,這位杜小童生又是一個,可見杜家村是人傑地靈之地。”

秋華年笑道,“是他們自己努力,家人們也全力支持,才有今日。”

宋太太自然的問,“杜雲成家裡可還有其他兄弟姐妹?讓我聽聽這些同鄉的好孩子。”

“雲成父母隻有他一個孩子,不過他還有親叔叔和親姑姑,堂表兄弟姐妹不少,其中存蘭和遲小姐一起念書您是知道的,其他的不一而足了。”

宋太太聽到隻有一個孩子後,眸子略微下垂,沒有再問什麼。

過了兩日,宋太太便如之前所言來到杜家村,還帶了幾本禦庫編撰的書,說要替宋舉人送給杜家村的學子們,秋華年叫村裡讀書的幾個孩子的家人一起迎接。

村裡讀書的人極少,算下來也就是雲成、雲康,還有兩家秋華年平時不怎麼熟的人家。寶禮家的雲哲由孟福月一起代表了。

舉人身份地位高超,是正兒八經的上層階級,宋舉人又是做過知縣的,沒人敢怠慢。

宋太太和幾家人的家眷都說了一番話,勉勵他們支持學子們好好讀書,特意與孟福月多說了一陣子。

宋太太走後,孟福月左思右想,總覺得不太對勁,索性讓在自家小住的娘家侄子孟圓菱去請秋華年過來問一問。

孟圓菱不知怎麼了,像是情緒不太好,秋華年問也沒問出來什麼。

秋華年想好說辭來到族長家,找了個借口,先把孟圓菱支走。

孟福月在地上支了個小爐子,上麵鋪著平厚的鐵板,正在烤大棗。

鮮棗摘下晾乾後,在火上翻麵烤上一陣子,直到兩邊焦黑再拿下來,就製成了可以長期保存的烤棗。

烤棗用來煮粥和泡水喝,比普通的乾燥更有味道,還能做藥引子。

孟福月用木鏟翻著棗,

請秋華年坐在旁邊,家裡其他人都不在這裡。

“華哥兒,我怎麼總覺得這事兒不太對勁。”

孟福月再怎麼說也是族長家的長媳,族長夫人早逝,村裡與家眷有關的事,多是孟福月著手辦的,這些年下來婚喪嫁娶都經手過不少,隱隱能察覺出宋太太的意圖。

“雖說今日宋太太和每家人都說了話,但和我說話的時候,態度明顯不一樣,我總感覺她明裡暗裡在點雲成……”

焦香的棗香中,秋華年說,“嬸子不是已經有所推測了嗎?”

“這……唉,我們家祖上十代都是農人,哪裡敢想與這樣的人家結親呢!”

“雲成有出息,自然是有人看得上,嬸子何必妄自菲薄。”秋華年不動聲色的試探孟福月的想法。

“話雖這麼說,但家境又好,又有出息的兒郎也不是沒有。”孟福月還是覺得這事兒不太對勁。

她當然知道自家兒子好,可也清楚,是沒好到杜雲瑟那個程度的。

眼下兒子連秀才都沒中呢,舉人家的小姐就主動想來定親,當娘的難免多想。

孟福月自然是見過遲清荷的,她稍微想了一下那位如同從畫上走出來一樣,哪裡都挑不出毛病的大家小姐,就不敢多想了。

這樣的姑娘,如果沒有什麼內情,宋太太怎麼會舍得來村裡找親家?

“華哥兒,這事你先替我保密,不要告訴任何人,我得再想一想。”

孟福月怕這個事被公公還有三房家的那幾個知道。

三房家的想攀富貴,公公也想給雲成找一門有助力的親事,到時候他們一心想定親,就由不得孟福月做主了。

孟福月的選擇在秋華年預料之內,他雖不知道內情,但也明白遲清荷在漳縣低選婿是出於某種不得已的原因。

彆的人看中宋舉人的財富和勢力,孟福月這個當娘的卻實打實隻想為孩子打算。

秋華年不動聲色的提醒,“雲成今年十五六了,定親後是要過一輩子的,也得聽聽孩子自己的想法,比起彆的,兩情相悅和情投意合更重要。”

“我知道,我就這一個孩子,哪裡不希望他事事都順心遂意呢?”

孟福月烤好了棗,給秋華年裝了一籃子,秋華年出來,沒有在外麵看見本該等他的孟圓菱

秋華年轉了一圈還是沒找到孟圓菱,隻好自己先回去了。

到了晚上,秋華年正賴在書房和杜雲瑟一起“辦公”,突然看見雲成急匆匆進來。

“華年嫂子,你下午瞧見菱表哥了嗎?”

秋華年放下手裡的毛線,杜雲瑟也從書海中抬頭。

“菱哥兒不該在你家嗎?難不成走丟了?”

秋華年一方麵覺得孟圓菱這個歲數不至於,一方麵還是緊張地站了起來。

雲成搖了搖頭,欲言又止。

“菱表哥給我們留了信,說要回家一趟,下午時候已經走了。”

“既然留了信知道去哪了,你還在找什麼?”

秋華年見雲成那有話說不出口的樣子,心頭一動,請他進書房坐下。

“咱們是同族的人,我和你、和菱哥兒都很熟,你當我和雲瑟是兄長的話,不妨說一說心事,看看我們作為長輩能不能寬解一二。”

廚房的小爐子上熱著一壺烤棗水,秋華年放了小半把白糖,甜滋滋的好喝。

雲成接過秋華年倒的烤棗水喝了一口,品不出滋味。

猶豫了半晌,他沒頭沒腦來了一句,“我惹菱表哥生氣了。”

“菱哥兒還能生你的氣?”

秋華年這話也不全是調侃,孟圓菱正是少年心事滿懷的時候,哪裡舍得生心上人的氣。

“到底怎麼了?你不說我們也不好評判。”

雲成不知滋味的喝完烤棗水,終於下定決心,“這事本來剛回來就該告訴兩位兄長的,是我不知如何開口,才耽擱了。”

“還和我們有關?”

“是與杜雲鏡有關。”

許久不聽見這個名字,秋華年乍一聽到,生出幾分陌生感。

“我記得杜雲鏡現在好像在縣城一家私塾裡掛名當先生?”

秋華年沒有特意關注過杜雲鏡,這還是有次聽魏榴花說的。

“杜雲鏡有時也會來縣學,找曾經的同窗好友們交際。”雲成開始敘述。

“縣學曾有一位先生有意擇他為婿,出了李故兒的事後便作罷了,但杜雲鏡還不死心,一直與那位先生保持著來往。”

“我不恥他的行徑,在縣學從不與他說話。”

“直到秋

收之前……”

雲成頓了頓後含糊著說,“我聽到他在外麵公然貶損菱表哥的名聲,與他發生了爭執。”

“爭執?”秋華年反問。

“我打斷了杜雲鏡的鼻梁,也因此被縣學責罰,一個月不許回去讀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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