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爾說你有智慧,”鄧布利多往前邁了一步,表麵上是離張臨更近,實際上卻把考爾護在了他的保護範圍之內,“如果那是真的,那麼我想——我們就很容易弄明白,為什麼你會隱匿這麼長的時間了。你明白巫師的能力是嗎?那麼,你會選擇束手就擒,還是由我們來代勞呢?”
張臨所有的感官都死死地盯住鄧布利多的魔杖,除此之外巢牙也在暗中蓄壓。
他沒有理會鄧布利多的話,相反,正是鄧布利多提醒了他。
如果說有一種方式能夠讓他同人類和平相處,那麼就是人類迫於壓力承認他的存在——否則一切都是徒勞的。哪怕他有不知道來自哪個世界的人類靈魂,他的這副軀殼永遠對人類充滿威脅,沒有人會願意接受這樣一個怪物生活在屬於自己的空間中。
他不知道自己如果被攻擊魔咒打中會怎樣,裡德爾就算膽大妄為,也沒有用這樣的魔咒來試圖激怒他。
而躲避魔咒,對於人類而言似乎是一件很難想象的事情。即使他們能夠躲過去一次兩次,總不能一直這麼好運。可在張臨的眼中,鄧布利多從張開又閉合的嘴唇,再到收攏到魔杖把手上的手指,這一切在他看來都以一種極為緩慢的速度發生著。
他拖動尾巴慢慢移動,尋找著對方的弱點。
鄧布利多果然目光敏銳,他似乎很快就發現了張臨的意圖,所以他不打算再等下去了,其他書友正在看:。
男人陡然抬起魔杖,無需念咒,強勁而耀眼的光芒從魔杖尖端激射而出,而且一個連著一個。就衝這些咒語上縈繞的光芒來看,用巢牙想想也知道其中蘊含著怎樣的滔天魔力。
張臨不去思考如果被擊中會怎麼樣,他全部的注意力都放在躲避這些咒語上。他甚至發現,他還可以接近對方一點。
“鄧布利多教授!”考爾發現了張臨正在與男巫拉近距離,有些驚恐地喊了一聲。
鄧布利多沒有回答她,因為他沒有時間。對手不是巫師,他不需要尋找掩體來保護自己,但這個怪物的移動速度實在太快,而且總會從各種各樣的刁鑽角度逼近過來,他隻有連續不斷地默念出每一個從腦海裡冒出的咒語,隻要能夠逼退對方。
在膠著的對峙中,張臨漸漸急躁起來。
他沒有落於下風,但是鄧布利多也沒有露出疲態。這樣的狀況如果維持下去,那麼隻會等到有其他的巫師到達這裡,那就太糟了。
他惡狠狠地嘶叫了一聲,淒厲的聲音穿透清晨的濃霧,漸漸擴散開來。
張臨心中一沉,這麼一來,其他的巫師就來得更快了。
然而除此之外,還有一個好消息,那就是他趁著鄧布利多被這聲淒厲的嘶吼震得分了神的功夫,又朝前逼近了一點,幾乎是在距離對方隻有不到兩米的半徑內盤旋,隻要再近那麼一點點,他的骨尾就能纏住兩個人的脖子了。
或者直接穿透胸膛。
他稍微張開一點唇,巢牙的躁動與內心中的渴望一樣強烈,他渴望第二個選擇,鮮美的人類內臟。
下一秒鐘,一個黑影迎麵撲了過來,他被禁錮住了,但並不是很強烈,他還能動,隻是稍微有一點凝滯的感覺。
考爾死死地摟住他的脖子,一隻手狠狠攥住他的骨尾,被紮爛的手上沒有一點血液流出來。
“鄧布利多教授!快!”她不要命地瘋狂大喊。
張臨和他的小骨尾都驚呆了,這麼狗血,這麼大片!鄧布利多似乎也驚呆了一下,但很快地回過神來,攥著魔杖的手指似乎收緊了許多,生怕沒有瞄準張臨。
張臨嘶聲嚎叫著,努力想要把考爾甩下去,同時還要躲避鄧布利多的攻擊。然而考爾拚上性命地使出了最大的力氣,惹得張臨泛起一陣殺意。
然而下一秒,那種熟悉的坑爹感居然又出現了。張臨眼睜睜地看著鄧布利多魔杖裡的綠光在他麵前扭曲,那張稱得上清俊的老男人麵孔也扭曲成一條麻花,緊接著一切都變成了黑暗。
穿越這件事,對於考爾來說似乎壓力很大,每次她都會渾身癱軟地摔在地上,而張臨隻是覺得很不適,但意識仍在。
不知道是不是周圍有強磁場什麼的,搞壞了機器人的CPU?
張臨順勢用骨尾纏住了考爾的脖子,把她拖到腳下,然後才開始環視周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