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好，那咱們這就去我的辦公室去說吧——對了，出去之後，我咋回答魯冰冰的家長呢？”杜回春立馬答應了李應當的請求，但卻一定要他給個具體說法，也才敢出門見魯冰冰的家長。
“您就說——救活魯冰冰的可能性不是沒有，但微乎其微…”李應當隻能這樣回答。
“能給我個比較具象的說法嗎？比如百分之多少…”杜回春卻一定要個百分比不可。
“我說隻有百分之一，怕會讓家長失望，我說百分之五十，又怕他們寄予太大的希望…”李應當則這樣分析給杜回春聽。
“你是意思是，救活魯冰冰的可能性在百分之一和百分之五十之間？”杜回春這樣理解李應當的意思…
“這個就看您怎樣理解了，隻要她有可能被救活，那希望就在百分之五十上下了，也就是說，有可能救活，有可能救不活，所以，我建議還是說得模糊一些吧…”李應當則提出了這樣的要求。
“模糊不行行啊，魯冰冰的家長一定會較真問個百分比的…”杜回春似乎很了解魯冰冰的家長是個什麼暴脾氣了。
“其實任何醫生大夫都不敢向患者和家屬準確表達出治愈率是百分之多少的，都是事後統計才能得出數據和結論的，假如一定讓我說的話，那就告訴她的家長，就說有百分之四五十的把握吧，這樣既給了家屬希望，同時也給咱們救不活魯冰冰留了後路，畢竟還有百分之四五十的可能救不活她嘛…”李應當此刻頭腦異常清醒，給出了這樣一個比較“權威”的回應。
“我看這樣回答家屬比較好…”杜妙春首先認同了李應當的這個說法。
“那好，那我就這樣跟魯冰冰的家長說吧…”杜回春說完，帶頭朝特殊病房的門口走去，李應當和杜妙春緊隨其後…
剛剛出門，魯冠達就直接撲過來，堵住杜回春就問：“咋樣，還有救嗎？”
“情況不容樂觀，幾乎就是無藥可救了…”杜回春不想直接給對方希望，也不想讓對方徹底失望，所以，才說得這麼含糊其辭。
“難道你們要放棄治療？”魯冠達以為是這個意思。
“哪怕有百分之一的可能性，我們也會做百分之百的努力！”杜回春冠冕堂皇地這樣回答說。
“難道真的隻有百分之一的可能性了？”魯冰冰的
母親急切地這樣問道。
“人送來的太晚了，早一天，或者的早半天都不是現在這樣糟糕的局麵…”杜回春想從這個角度來為後續治療爭取失敗後的餘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