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光耀是想通過這個，吹毛求疵找到李應當所謂中醫“上病下治，下病上治，冬病夏治，內病外治”理論的破綻，就這樣問道。
“不懂就一邊待著去！”李應當一時也有點發蒙——是啊，剛剛自己說過，為什麼範小娟的腳脖子崴傷了，卻要去按壓她拇指上的穴位，就是中醫理論中的下病上治，可是現在上邊的梳理已經完成了，調動意
念去觀察，還有位於範小娟腳心上的湧泉穴需要進行梳理，所以才轉移陣地變換穴位的，哪成想，卻被唐光耀給挑出了毛病…
“我是不懂，但你必須給我個合理的解釋才行…”唐光耀似乎覺得，自己可以從這個細節來借題發揮，讓李應當陷入某種無法解釋的尷尬，趁機，也耽擱一些他的時間…
“要合理的解釋是吧！”其實李應當此刻還真沒想好如何才能自圓其說地給出一個合理的解釋，但硬著頭皮也要這樣問。
“對呀，既然你已經說過，範小娟的下病要在上半身的穴位上進行治療，現在咋又回到了下半身呢？”唐光耀還是抓住這點不放。
“對呀，這就是中醫與西醫的最大區彆，西醫總是頭痛醫頭腳痛醫腳，但中醫卻是要找到患者的真正病灶進行梳理治療…”聽唐光耀這樣逼問，反倒提醒了李應當，立即給出了這樣的答複。
“彆跟我說這些大道理，你就告訴我，為啥剛剛說的下病上治，轉而有變成了下病下治，這豈不是跟西醫的頭痛醫頭腳痛醫腳一個水平一個手段了嗎？”唐光耀似乎真的抓到了李應當的破綻。
“錯，明確告訴你，現在小娟老師的腳踝扭傷已經
治好了，我現在要治的是小娟老師的另一個毛病…”李應當忽然清醒過來，不能再跟他糾纏在剛才的問題上，那樣的話，自己還真是身上長一百張嘴也說不清了，必須厘清現在已經不再需要治療範小娟的腳踝扭傷了，已經換到下一個病痛的治療了，所以，才要變化醫治的方位。
“不是吧，範小娟除了腳踝扭傷，現在哪裡還有彆的毛病呢？”唐光耀一聽，馬上提出這樣的質疑。
“你看，又不懂了吧，我問你，小娟老師從屋頂掉下來為什麼會暈死過去？”李應當心裡已經有了應對方案，所以，回答他的時候，很是從容不迫。
“當然是——因為腳踝扭傷，疼痛難忍，就暈厥過去了唄…”唐光耀隻好這樣回答——似乎也不會有彆的答案。
“對呀，那你說，她暈厥的是什麼地方呢？”李應當開始發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