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算了，他還是走吧，現在這種人多得很，一不小心就要倒大黴。
看著那人又走了，鳳大山心裡一梗，他的如意算盤啊，就這麼泡湯了。
周圍看熱鬨的人離開了，他忍著痛站起身，好的是，就算是被狗追，他的拐杖依舊在手裡拿著。
他盯著拐杖看了三秒，媽的，剛才怎麼就沒想到，這玩意兒可以打狗呢？順著剛才跑過的街道找了一遍，跑掉的鞋子已經找不到了。
夜色降臨，又冷又餓的鳳大山在垃圾堆裡找到了一件棉衣，雖然有些臟，但能禦寒。
腳上也找到了一雙鞋子，有些小，隻能踩著後跟拖著穿，他捂著肚子，來到了一家小餐館門口，盯著桌子上人家剛吃完還沒來得及收的飯菜，咽了咽口水。
還剩好多菜啊，這城裡人可真是有錢，太浪費了，要是能給他就好了。
店主人出來倒垃圾，看到他一身臟兮兮的，嫌棄地皺眉。
“去去去，一邊去，彆影響我們做生意。”
鳳大山往後退了兩步，雙手攏在袖子裡，腦袋一偏，“呸，誰稀罕。”
一口老痰吐在了人家門口。
正拿著一個快餐盒出來的老板娘腳步一頓，天殺的，她剛才還準備要弄點桌上的菜給那叫花子呢。
店主人沒想到這臭要飯的這麼沒素質，看著店門口的老痰，一口氣差點上不來。
抬起手中的掃帚就朝他打過去。
“你個臭要飯的，敢在老子家門口吐痰，你給老子擦乾淨了再走。”
鳳大山身上被挨了一掃帚，順勢直接往地上一躺。
“哎喲，打人了，快來看看啊，打人了。”
沒想到今兒遇到個老賴，店老板也不是吃素的，既然都打了，那就索性再打痛快一些，這種老賴，就是賠上醫藥費，也要好好收拾他一頓。
沒想到店老板剛把掃帚抬起來，就被人搶了過去。
老板娘給了他一個眼色。
上一邊去，要打也是我來打。
老板娘抬起掃帚往鳳大山身上打去，一邊打嘴裡一邊罵道。
“你這個老賴，今兒是想賴上我家了是吧？看我不好好收拾你，本來還想給你弄點吃的，呸，現在你做夢吧。”
周圍看熱鬨的人指指點點，一個男人抱著手臂講起了自己的經曆。
“現在有些人啊，就是沒素質，上一回我去吃飯，我還吃著呢，那老頭直接拿著一個盆來把我桌上的菜都給倒走了。”
周圍人頓覺稀奇，“還有這樣的事兒？那還怎麼吃啊？光是想想就覺得惡心。“”
男人點點頭，“可不是嗎，後來那老板家又重新給我炒了兩個菜，還把那老頭給罵了一頓，後來我聽說啊，他家原本天天給那老頭留飯菜，雖然是客人吃剩的，但都是好的，肉啊，菜啊，足夠兩三個人吃的，就是前一天，因為生意不好，沒給留，結果第二天那老頭就乾出這種事兒了。”
“嘖，這種人就是覺得你天天給我，突然不給了，他心裡就不平衡了。”
眾人聊天之際，地上的鳳大山已經被老板娘打了好幾掃帚，抱著頭在那裡哼唧。
“哎喲，哎喲，還有沒有天理了，打人了，救命啊。”
“嗬，還天理，”老板娘手插著腰，“老娘就打你了，不服你就報警，等警察來了，該我出的醫藥費，我一分不少給你。”
一說報警，鳳大山就慫了。
報警可不行，但他被打也不能就這麼算了。
“你，你給我一千塊，咱們私了。”
“私了？”老板娘眉毛一豎，再次抬起手中的掃帚。
“你在想屁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