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美玲在廚房偷眼往屋裡看,發現男人還真不喝酒了,真就拿了一瓶汽水代替酒,這讓她冒出了一腦袋的問號。
這還是自己男人嗎?他到底哪裡出了問題呢?怎麼連酒也不喝了?
以前她最怕的就是男人喝酒,男人若是一身酒氣地回來,她就會像麵對老鷹的小雞一樣瑟瑟發抖。
一句話不對頭就會挨巴掌。
因此她對男人喝酒基本上是深惡痛絕。
現在男人不喝酒可是個天大的好消息,但就是不知道他是臨時性的戒酒和是永久性的戒酒。
若是臨時性的戒酒就沒啥意義了。
“蔣師傅!像您乾這一行,一年能劃拉多少錢呀?”
“唉!也掙不幾個錢,百八十塊錢。”
“感覺也比種地強!”
“我們合興大隊在山裡,壓根就沒幾壟地,種啥地呀!夏天我們爺晃乾點零活,冬天的時候進山打打獵,一年對付個三頭二百的。”
“您老還會打獵?”白峰立刻來了精神。
“我爸在我們合興可是老獵手了。”蔣國盛的二兒子蔣峰有點自豪。
“我老喜歡打獵了,就是沒機會,今年冬天我若是能弄到槍,也進山去碰碰運氣。”
論起打獵,白峰覺得自己有不困的理由。
上一世他雖然樣樣通樣樣稀鬆,但在打獵方麵還是有不少天賦的。
他覺得打獵可比打魚有意思多了。
他記得是從八四年冬天開始,他就開始上山了,先是下套抓兔子套麅子,然後就是溜山把彆人的獵物也偷回來。
後期弄了一杆洋炮,也上升打過野雞野豬什麼的。
不算是最好的獵手,但肯定也不是二五眼獵手。
“你守著海邊不打魚,怎麼喜歡打獵?”
“打魚老沒意思了,還是打獵刺激。”
“我看你這人不錯,不是摳搜的人,看樣子像社會人,你冬天若是有興趣,冬天可以跟我家老二上山打圍。”
白峰立刻轉向蔣峰,端起自己的汽水瓶:“二哥!那冬天我可是跟你混了,彆嫌乎我礙手礙腳,乾一口!”
“怎麼可能!”蔣峰嘴裡是這麼說,但心裡卻怨老子多事兒。
上山打圍那人是隨便帶的嗎?
打小貨還湊合,如果是打大圍,那人可是要頂楞的,危機關頭得能豁出去命。
這不熟悉的人到時候弄不好還會幫倒忙。
但是他老子喝點貓...酒就開始雲山霧罩,這不是胡鬨嗎!
他還不能開口拒絕。
反正現在離冬天還早呢,先答應著,到時候再說。
“那一冬天打獵能打多少錢?”
“這個得看能不能打到大貨,如果能打到大貨,一冬天打個幾百塊錢也沒啥問題。”
握草!好像也沒啥意思,才幾百塊錢。
白峰有點看不上。
五個喝酒的人喝了一瓶鳳山白,白峰要打另一瓶酒的時候被蔣國盛攔住了。
“小白!不喝了,還有點活兒沒乾完,彆喝多了不安全。”
對方是上房乾活,還是有些危險性的,白峰也就沒有再打開這瓶酒。
“美玲!盛幾碗飯過來。”
韓美玲盛了六碗米飯端上桌,眾人開始吃飯。
吃完飯快十二點了,蔣氏父子吃完飯就上了房。
“你和梁萍還有孩子也吃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