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玩意兒喂雞鴨也麻煩,還得把殼敲碎了,誰會去費那事兒。
這些就夠了。
前兩次白峰去買趕海戰利品,都是雄赳赳氣昂昂的,隻有今天蔫頭巴腦地來到收購車前。
今天來收購竟然還是劉豔。
“你們今天上來的好像有點早啊!”
她清楚地記得上兩次,他們可都是最後一個來的。
又是這個女人,猿糞啊!
“你們今天趕到什麼了?”
“彆提了,今天是啥也沒趕到,前兩次把運氣都用完了,就這些玩意兒。”
白峰把手裡拎的桶晃了一下。
“蝦爬子?蟶子?蝦爬子也不收啊,蟶子也不值幾個錢。”
“這是我留著自己吃的,那兩個桶裡才是。”
對於今天能賣多少錢,白峰已經沒興趣去看了,讓那兩個家夥去賣吧。
反正也賣不幾個人,一人能分個五塊六塊就頂天了。
最終賣了十八塊零七毛,一人六塊二毛三。
白峰隻要了五塊錢,就算是收了個功夫錢。
看看太陽也快兩點了,還是回家去乾正事兒吧。
韓美玲正在用抹布抹自行車,把個自行車抹得都快趕上天上的太陽了。
“媳婦!你要是閒著沒事兒乾,就不如去睡個午覺,沒事兒你抹它乾什麼?”
“有灰不抹不生鏽嗎?”
“閒的!咱家兩個淘氣包呢?”
“在屋裡睡覺呢!”
這個可以,小孩多睡點覺有好處。
“待會把蝦爬子和這些蟶子用水炸一下。”
“就吃這個?”
“也比天天吃鹹魚強,你吃過蝦爬子嗎?”
“誰吃!全海邊也沒看人有吃這個的。”
“你吃沒吃過吧?”
韓美玲眨巴著卡姿蘭大眼睛不說話。
她還真沒吃過。
她並不是海邊人,彆看嫁過來五六年了,但對海邊的海產品並不是特彆了解。
村子裡沒人吃,她就認為這東西不能吃。
“沒吃過吧?有些東西要自己實踐才行,不能光聽彆人說,就像有些事情,老是一個姿勢很沒趣味的。”
可惜韓美玲並不明白開車的玩笑。
白峰把他昨天找的那六個酒瓶子拿出來,然後找來幾根大小不一的釘子,然後就把釘子扔進酒瓶裡上下的晃悠。
酒瓶子發出嘎朗嘎朗的聲音。
“你又發什麼瘋呀?我看你這才是吃飽了撐的。”韓美玲看到男人拿個酒瓶子在那裡上下的晃悠,氣就不打一出來。
“我準備用酒瓶子做個玉米播種器,不知道能不能行,先試驗一下。”
“用酒瓶子做播種器?你拿個瓶子在那裡晃悠就做成播種器了?”
“這不得先把瓶底弄掉嗎?”
“你瓶子裡放個釘子就能把瓶底弄掉?我還真就不信了。”
“嘩啦!”
韓美玲話音未落,酒瓶子底整整齊齊地掉了下來,就像用刀切一樣整齊。
韓美玲眼珠子都不會轉了,蹲到白峰麵前,看看酒瓶子又看看男人的臉。
這個男人怎麼感覺從監獄出來後神神叨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