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我走了啊!翠翠還在等我。”張洪廣匆匆離去。
哎呀!張洪廣也不去了,那就剩下他和侯殿榮,這多沒意思呀!
第二天早晨,白峰六點就起床了,拎著水桶網兜手抄網夾子鉤子這些趕海工具來到了南邊和侯殿榮彙合。
他沒帶魚竿,就倆人了下網起網就夠忙活的了,哪裡還有時間去釣魚。
“就剩咱倆了,濤子和廣子都特麼有事兒不來了。”
“他們有個屁事?”
“這嗑嘮的,敢情你特麼有老婆孩子了,人家還光棍一條,就不興人家發發情呀!”
“就剩咱倆也不錯,清靜,今天咱們去哪兒?”
“你說了算,你愛往哪兒開就往哪兒開,你就是開到太平洋去我都沒意見。”
“那咱們今天去流島怎麼樣?平時流島基本沒有船去過。”
“那地方能有貨嗎?”
“不好說,碰運氣唄。”
“好!那就去流島,你技術可靠嗎?”
侯殿榮拍胸脯:“去遠洋不好說,在近海我的技術足以應付。”
“還有個事兒出海前先扯清楚,咱們今天的魚獲怎麼分配?是咱倆一起打多少算多少,還是我包你的船隻付五十元的船錢。”
“如果咱們倆今天弄不到硬貨,船錢就沒了唄?”
“這不廢話嗎!沒貨賣不了錢,擱啥掏船錢給你老子?”
“那你要是包船是不是我就收五十元就行了?”
“當然了,但那樣我要是今天大豐收了,你就隻能乾眼饞了。”
侯殿榮的腦袋快速算計。
“哥!我覺得還是你包船比較穩當,我怕萬一咱倆啥也弄不著,回去我老子哪裡不好交代。”
“那就這麼說定了,我今天弄不到了算那啥,若是弄到大貨你不許眼紅。”
“我保證不眼紅!”
“那咱們出發!”
侯殿榮發動柴油機,小船突突突地駛向了海洋。
流島和黃島其實都在一個方向,距離也差不多。
流島就是沉船島。
隻不過沉船島是不上船的人嘴裡的名字,上船的人忌諱沉船兩個字,因此叫它流島。
正是因為對名字的忌諱,漁民幾乎不到流島一帶來打魚。
也就白峰和侯殿榮這兩個二貨不信邪,才會腦袋發熱跑到這裡來。
據說流島水下有六七根筆直的類似石柱一樣的暗礁,大潮的時候才會露出水麵。
正因為水下有這麼多的暗礁,這裡的洋流很不平穩,經常有旋流漩渦出現。
有一種鱈魚就喜歡有旋流漩渦的地方,可惜它不值錢。
侯殿榮把船開到流島後,並不敢進入有旋流漩渦的地段,就選了塊地方撒下浮網。
雖然今天是小潮,但還是有一個暗礁浮出了水麵。
下完網,兩個人就上了暗礁。
遍地的辣螺,齒孔扇貝,海紅,肉球蟹...
這都是些啥呀?說好的沒人來過這裡遍地大貨呢?
就這!
白峰一臉嫌棄地在礁石間挑挑揀揀,尋找了半天,沒弄到一點值錢的東西,水桶裡倒是有幾條海鮒。
海鮒學名黑鯛,是一種模樣像鯽魚一樣的魚。
哪怕把它送到四十年後去,也就值個三十五十的,放在八三年,就值幾分錢。
白峰是實在沒有東西抓,總不能老空著桶,就扔了幾條這玩意兒在桶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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