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隻能拉回去曬魚乾了,還能扔了呀。”
“還不如扔了呢,拉回去還怪沉的。”
“既然打上來了,就拉回去吧,也是勞動所得,實在不行喂雞鴨還能多下兩個蛋。”
“這玩意兒用自行車馱著下屯子能不能賣出去?”白峰突然問。
這玩意兒漁船根本不打,市場上自然也就沒有賣的。
如果馱到離沿海稍遠一點的屯子裡,賣一毛錢一斤說不定還真能賣出去。
“我覺得夠嗆,誰會買這樣的魚吃?”
“那可不一定,你在海邊住不稀得吃,離海邊遠一點的人說不定還當寶呢,架不住它便宜呀,一塊錢能買一盆。”
“就是下屯子能賣多少錢?”
白峰想了想:“一毛錢一斤太便宜了,八斤怎麼樣?”
一塊錢八斤,和一毛二三分錢。
“拉倒吧!這些魚就是都拉屯子裡賣了,也不過才四五十塊錢。”張洪廣沒看上眼。
“看把你能的,四五十塊錢就不是錢了?我覺得行!”侯殿榮表示讚同。
“回去若是水產不要,咱們就分分,馱下屯子賣,剩了就扔它,賣一分錢是一分錢。”
這一網青皮子就這麼留在了船上。
“今天這收入不咋滴呀,也就水塘裡的魚能撈個二三百塊錢,這也不好乾啥呀!”
水塘裡撈出的魚大概能賣個二百來塊錢,十多斤海參能賣個五十六十的。
去了船錢油錢,一人能分個四五十塊錢。
其實也不少了。
但上幾次趕海,他們可都是分了上百塊錢,自然就覺得這四十五十不值錢了。
“要不用流網再溜一網怎麼樣?反正咱們也不上島了,就用船牽著在海裡溜一兩個小時,溜著什麼算什麼。”侯殿榮提議。
“好!就這麼乾!”
於是,侯殿榮把船開到海上,把流網下到了海裡。
此時也到了漲潮時節,船就順著漲潮,慢慢悠悠地往岸邊靠。
侯殿榮掌舵,白峰三人就在船艙裡收拾那一網不值錢的青皮子。
“廣子!你那條紅色喇叭褲給你家翠翠沒有?”
“給了呀!”
“她沒激動地給你一個甜蜜的忽?”
忽這個字在六仗溝年輕人群體裡代表吻的意思。
這事兒還得引申到侯殿榮這貨的身上。
這貨小學隻念了兩年就死活不念了,因此他連吻都不認識。
某天在一本書上看到這個字,他就直接念成了忽。
於是,忽這個字在六仗溝年輕人群體裡,就有了一層神秘的含義。
“忽個屁!我摸她手一下,她都差點給我一巴掌,還忽呢!往哪兒忽?”
白峰和葉濤就哈哈地笑,侯殿榮因為掌舵有發動機的乾擾聲沒聽著,被白峰和葉濤笑得莫名其妙。
“峰哥笑還情有可原,人家有媳婦,隨時可以回家忽,你跟著笑個什麼勁兒?好像梁萍讓你忽一樣!”
張洪廣看到葉濤笑得很是放肆,心裡很少不爽。
“切!我像你沒出息,我們早就忽了!”葉濤這貨沒長腦子,這樣的牛筆是能隨便吹得嗎?
“好這可是你說的,峰哥可在一邊聽著,等上岸了我就去問梁萍,看你們忽沒忽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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