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距離平頭兩三步遠的時候,白峰後腳猛一蹬地。
鬆軟的土層被他一腳蹬出個一寸多深的小土坑。
身體借著這一蹬之力驟然前衝,在衝到平頭麵前的時候,右拳揮起對著平頭的臉就砸了下去。
平頭顯然對白峰的衝鋒缺乏準備,在白峰勇猛的衝擊之下,腳下一滑,兩腿一軟,竟然向後一個屁礅坐地上了。
雖然有點狼狽,但卻意外地躲過了白峰這雷霆般的一擊。
平頭也算是經曆過不少戰事,雖然一個屁礅坐在了地上,但馬上一個翻滾就站了起來,刷地躲在了一棵小樹的後麵。
白峰亦沒有半分停留,雙拳如同雨點般追著平頭狂轟濫炸。
根據以往無數次打仗,白峰總結出的經驗是,不出手則已,一出手就是暴風驟雨,不給對手喘息的機會,讓對方在窒息中檣傾楫摧。
所以,他動起手來,攻勢如潮如疾風驟雨。
平頭被白峰猛烈的攻勢壓製的喘不過氣來,隻能依仗著樹木進行躲避。
這片樹林裡的樹木栽種的時間並不長,樹木也就手腕子粗細,這根本不足以低檔白峰的攻勢。
白峰一腳踹在一棵小樹上,小樹都被這一腳踹得搖頭晃腦,躲在樹後的平頭為躲避劇烈晃動的樹乾,向後一個跳步。
這時,白峰借著慣力兩手抓著小樹的樹乾,身體騰空,一個飛腿踹在平頭的胸口。
平頭身體踉蹌著後退。
趁他病,要他命!
白峰身體再次前衝,趁著平頭身體踉蹌的當口,一拳擂在平頭的小肚子上。
人的心口窩下麵有個致命的地方,這裡如果被擊中,會呼吸困難,周身無力。
要很長時間才能緩過勁兒來。
這段時間,哪怕你是鋼筋鐵骨,也隻能變成待宰羔羊。
可惜白峰這一拳沒有擂正地方,稍微偏了一點,讓平頭躲過了上氣不接下氣的局麵。
但饒是如此,平頭的身體也是弓了一下,身體不停後退。
正好白峰麵前一棵小樹有段大母手指粗細的樹枝橫在麵前。
白峰抓住樹枝往自己身邊猛地一搬,然後一撒手,樹枝像鞭子一樣嗖一聲就向著平頭抽了過去。
平頭大驚失色,怎麼還有這招。
猛一低頭,樹枝從他頭頂嗖一下掠過。
因為低頭過猛,再加上他肚子挨了一拳,身體本身就在踉蹌之中,這一低頭又一個屁礅坐在地上。
眼睛白峰又要攻擊,平頭一伸手:“停!”
白峰依然做著攻擊的手勢:“你說停就停,那我多沒麵子。”
“不打了!你這個王八蛋太特麼缺德了,淨是些損招,打不過你。”
“真的不打了?”
“我劉新雲說話向來算數,說不打就不打了,你都打哪兒學這些損招?”
“這個不能告訴你,告訴你四處去講啊?那麼我的褲子錢怎麼算?”
“卷毛!彪子!給人家褲子錢,願賭服輸。”
卷毛和酒糟鼻子走過來,從身上掏錢給白峰,兩人隻湊出了六塊五,還差五毛。
“那五毛算了,如果不打了,那我走了。”
“等會兒!你叫什麼名字?哪隊的?”
“乾啥?還想晚上到我家敲我家玻璃呀?”
“我劉新雲雖然平時好打個仗什麼的,但從來不乾砸人家玻璃那樣的缺德事兒,也肯定不會過後去找後盾。”
“話說得不錯,像個男人樣,我霧島的,叫白峰,以後到霧島公社有什麼社會上的麻煩,找我!”
說完,白峰轉身就走。
他集市上還有一攤子呢,哪有功夫在這裡扯閒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