撕開封抽出一支又扔給白峰。
白峰又扔給他:“揣著,給你了,我不抽煙。”
“哥!我怎麼能拿你煙?”
“真雞脖囉嗦,讓你揣就揣著。”
牙鎖給兩個站在一邊的小弟一人分了一支。
“牙鎖!結婚了沒有?”
牙鎖這個外號很有搞頭,這個外號從小就伴隨他直到現在。
據江湖傳說,這貨十多歲的時候有次在外麵瘋野,回家的時候他父母在地裡乾活鎖著門。
這貨就和鎖頭較開勁了,還發展到用牙齒去咬鎖頭的二貨舉動。
由此可以證明這貨從小就是個虎根。
於是,牙咬鎖這個稱呼就成了他第二個名字,時間一長中間的咬字就消失了,最後變成了牙鎖。
他的大名反而沒幾個人知道,就連白峰都不知道他大名叫什麼,隻知道他姓劉。
白峰進去的時候,牙鎖還沒結婚。
“還沒呢,沒人給呀!都說莪二流嘩啦,不是過日子的人。”
這很正常,八十年代初的二流子屯大爺被人看不起不假,但不至於找不到媳婦。
“啊!連對象都沒有?你這是在奔向光棍的路上狂奔呀!”
“好的看不上咱,不挑咱的咱又沒看上,這不上不下的就擱到這兒了,哎!你那邊有沒有合適的,給兄弟提一個。”
“這個還真沒有,我們村不是沒有姑娘,但都有主了,總不能把人家拆散解決你的光棍問題吧?沒主的都是十五六歲的小姑娘,你敢要啊?”
“我記得你不是有個小姨子嗎?”
“有啊!不但有小姨子,還有小舅子呢!我小姨子今年十八,你有啥想法?”
“好像小了點。”
“牙鎖!媳婦的事兒不急,你要是讓人看著像過日子的人而且是能過好日子的人,自然就不愁媳婦。”
“可是我能乾啥?”
“能乾的事情多了,看到炮仗沒有?他以前啥熊樣知道吧,現在不是乾得挺好,一個集市能掙十多塊。”
“多少?十多塊?真的假的?”
“哥能逗你玩嗎?”
“他乾啥能一天賺十多塊呀?”
“賣褲子,一條褲子掙五毛,一個集市賣二十條就是十塊,其實下午沒有集市的時候還可以騎自行車下屯子賣,還能多掙點。”
“他哪來的褲子賣?”
“我媳婦做的。”
“嫂子會做褲子?”
“做個褲子有啥大驚小怪的,山炮!”
“哥!你說我能不能賣?”
“你也想賣?但從你家到我家太遠了,來回跑我怕你吃不消,我給你傳個道,不過我怕你吃不了苦丟不起那人。”
“啥道?”
“賣魚!”
“賣魚!?”
“你們這裡離海邊也不遠,八九裡地吧?”
“就那樣。”
“你到海邊去收魚然後馱著下屯子賣,不用收什麼好魚,就青皮子風流板就行,都是幾分錢一斤,你收完馱下屯子賣一塊錢四斤,三斤都行,你馱個四五十斤,一天也能賺十多元,還能賺自己吃。”
“青皮子?風流板?那魚有人吃嗎?”
“你往山區裡走,賣得那才快呢,哥賣過一次,從我們六仗溝到合興胡屯,我沒動地方就把青皮子賣光了。”
牙鎖陷入思索中。,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