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你認識我?”
白峰在回憶這個人是誰,可以確定不是白家大隊的。
也不像是吳屯和黑峪這兩個沿海大隊的。
因為海邊人多少身上都帶有一點腥氣,但麵前這個青年身上沒有一點腥氣。
“你是六仗溝的白峰?”
“是的!我是!你是?”
這個沒什麼可隱瞞的。
對方依然在笑,但白峰明顯能感到對方的笑容有些陰沉,然後轉身離去。
這貨是不是有‘冰’?
麻痹的老子告訴自己的名字,你卻屁也不放一個轉身走了。
和老子玩深沉呀!
“濤子!你認識這人嗎?”
“誰呀?”
“就是剛才在大道對麵站著往咱們這邊看的那個人。”
“我沒注意呀!”
“你特麼光看姑娘了,小心梁萍回去按著你小肚子抽你牙簽。”
“嘿嘿嘿!哥!你這生意行啊,你今天一共印刷了八十二次,一次三毛的情況下,快二十五元了。”
“嗯?我都不知道自己印了多少次,你是怎麼知道的?你數了?”
“我哪有功夫去數數,但我刷了多少次感光網我可是知道,反正你這玩意兒用一次我就得刷一次,我一共刷了八十二次。”
“這麼說彆的你沒學會,刷感光網你倒是學會了,今天太忙沒空教你,等回去再教你。”
炮仗那邊已經收攤了,也跑過來蹲在白峰身邊噴雲吐霧,這讓白峰很意外。
“你滾一邊去,離我遠點,就跑我身邊燎煙,不知道我都戒煙了,你還給我送二手煙。”
炮仗往邊上挪了挪,隻是屁股挪了一下,腳根本沒動地方,像沒挪一樣。
“你的褲子賣完了,你跑過來抽煙?”
“賣完了呀!這一上午連支煙都沒撈著抽,今天這褲子少了,就是四十條都能賣出去,今天下午我多拿點。”
“今天下午牙鎖也會過去拿褲子,看看有多少吧,你倆分分。”
假設牙鎖也像炮仗這樣發展到一條賣三四十條褲子,那麼自己家裡那邊一天最低也要做出七十條褲子。
梁萍和三嬸就是一天累死,能做出個二十六七條,加上自己媳婦也不過四十多條。
濤子老媽現在還指望不上。
這人手不夠啊!
就在這個時候,張洪廣這貨和一個姑娘晃晃悠悠地過來了。
這二貨這一上午也沒看見,也不知道鑽哪個耗子洞去了。
“峰哥!忙活完了?”張洪廣笑得賤了吧唧。
“差不多了吧,該忙活的都忙活的差不多了,和你朋友逛集了?”
“嘿嘿!就是瞎轉轉,啥也沒買。”
“連個雪糕都沒買?”
那你可活該打光棍了。
“怎麼可能,雪糕汽水我還買的起。”
這還差不多。
“你昨天下午去找我了?”
“下午兩三點鐘左右我去你家了,你媽說你溜海去了。”
“嗯!昨天下午閒著沒事兒,去溜溜海。”
“撿著啥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