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的第一網提上來後,讓人大失所望,隻打了二三百斤雜魚,基本沒有硬貨。
這些雜魚分類費勁不說,還不值幾個錢,都是幾分錢的貨色。
如果張永剛和王黨碰巧能遇到,給他們倒是可以。
“起碼油錢和抽煙錢出來了。”侯殿榮自嘲。
“這樣回去這也不行啊!再扔一網,反正現在船上有收網機,也不用咱倆費事兒。”
侯殿榮不甘心,就又撒了一網。
“你家船什麼時候按的收網機?”
“就前幾天安的,二百多元。”
“這二百元值,這樣你爺倆就可以上海打魚了,也不用雇幫手。”
“這倒是真的,有這玩意兒起網的時候真的很省事兒。”
“我媳婦說了,今天過年的時候,也買台電視機,躺炕上看電視,一想就是很幸福的事情。”
“電視機會成為未來十五年,居家過日子最重要的一個物件,早買就早過癮,也就四五百塊錢而已,哪天你爺倆若是一網蓋著個大魚群,電視機就出來了。”
“魚群還是倒是有的是,但是值錢的魚群卻不好碰。”
“堅持住,再過兩年值錢的魚群就多了。”
八五年後,海裡的很多生物價格都開始上漲,原本現在不值錢的很多魚種,到時候價格都上漲了不少,也能賣出不菲的價錢了。
“希望如此吧。”
侯殿榮當然看不到兩年後的事情。
“起網吧,也該回去了。”
起網機嘩啦嘩啦地運轉,漁網被一米一米地收了上來,到漁網收的差不多的時候,水裡露出了一個黑不溜秋的家夥。
這是撈了一條鯊魚上來嗎?
白峰一腦門的問號。
但這黑東西一動不動,一點不像魚。
待到了船邊,白峰和侯殿榮都傻眼了。
這不是一條魚,這是個什麼玩意兒?
一個黑不溜秋的鐵家夥。
白峰的腦袋裡閃過好幾個名詞和很多段幾十年後發生的故事。
聲呐無銅,撈之無用八個大字湧上心頭。
“峰哥!咱們這是撈了個什麼玩意兒?怎麼看著像炸彈一樣。”
“彆管什麼玩意兒,先弄上船再說,這玩意兒說不就能給咱們帶筆小財回來。”
“這能帶什麼財回來,頂多也就賣廢鐵,那才能賣幾個錢?”
現在廢鐵三四分錢一斤,就算這玩意兒能有一千斤,也才賣幾十塊錢。
“不過我覺得這玩意兒不能弄到船上,這要是鼓搗爆炸了,咱哥倆可就撒湯了,綁在船後麵拖回去吧。”
這個也對!
兩人用一根纜繩綁在鐵家夥後麵的帶螺旋槳的地方,拖在船後。
漁船返航的時候,白峰就琢磨這個玩意兒。
侯殿榮肯定不知道這是個什麼玩意兒,但是白峰多少知道一些。
沒吃過豬肉但他卻看過豬走,他雖然沒親手撈過,但卻看過不少這方麵的文章。
十幾年到三四十年後這段時間,漁民們在海裡可是撈出了不少稀奇古怪的玩意兒,大部分都是聲呐浮標,潛航器之類的玩意兒。
聲呐浮標個頭比較小,肯定不是他們現在撈到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