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張忠平肯定會和他單挑。
形勢所迫,逼也得逼他下場。
在他家門口群戰,張忠平肯定不會答應。
這要是出了什麼事兒,他吃不了兜著走。
群仗和單人獨鬥如果產生什麼不好的後果,受到的處罰性質也是完全不同的。
他當然明白。
既然不會群戰,那麼就隻能和白峰單挑,如果他不敢單挑,那麼他的威名將掃地。
混社會的人,隻要倒了一次,那些敬畏你懼怕你的人就會解除心理障礙,跟著你混的人就有離心離德的可能。
想再爬起來就非常難了。
正是這些因素,白峰知道張忠平肯定會下場,所以,白峰站在街道中央,眼睛直視張忠平。
但意外因素還是出現了,起先那個衝出來要薅白峰脖領子的張家本家青年,又一次很沒眼力見地出來了。
“你要和我三哥單挑?你還不夠資格,讓我先試試你的斤兩。”
這個二筆到底長沒長腦子?
你以為老子身後帶來的這些人都是影子啊?這種時候你也跑出來找死。
白峰回頭看看自己身後的人:“你們檢查一下,誰褲腰帶鬆了?”
這句問話讓他身後的人莫名其妙。
“哥!我們褲腰帶沒鬆啊!”
“沒鬆?不肯定有人褲腰帶鬆了,否則這家夥是從哪裡鑽出來的?”
沉默兩秒鐘後,身後的人終於有人明白過來了。
“哥!是我的褲腰帶鬆了。”
“你滾一邊去,明明是我的褲腰帶鬆了。”
“你們彆爭好不好?我的褲腰帶才是真鬆了,褲子都掉下來了。”
白峰望向那張姓青年:“聽到沒有,這裡沒你的事兒,滾回到你該待的地方去。”
張老三的臉色鐵青,向前兩步,扒拉開那個本家兄弟。
“來吧!姓白的,讓我來會會你,單挑我還沒服過誰。”
“真巧!我單挑從來沒輸過。”
這話還真不是吹,不但在外麵,就是在裡麵他也沒輸過。
剛進去的時候,他可是和裡麵那些老油子們大戰了好幾百個回合。
從單個到一群,他能占據裡麵最好的位置睡覺,可是全憑拳頭打下來的。
白峰左手在前右手在後,拉出了一個類似拳擊的架勢。
張忠平也拉了一個和他差不多的架勢。
農村人打仗很常見的防禦姿勢。
擺完姿勢就該來真格的了,白峰就向張忠平壓迫過去,占據了中圈。
他今天到這裡來是立威的,不是來鬨著玩兒的,因此一開始他的就表現的勇猛異常。
就像巔峰時期的泰森一樣,不斷地逼迫對手,不斷地攻擊。
他要用勇猛的氣勢摧毀對手,包括對手的肉體和內心。
張忠平見白峰氣勢逼人,起先的策略還是非常正確的,避其鋒芒,消耗對方的體力。
但是被白峰接連兩拳擊中下巴和眼睛後,這貨心底的凶性被激發出來了,腦袋一熱就開始和白峰瘋狂對攻。
兩人誰也不防守,就是你揍我一拳,我打你一拳。
旁觀者看的心驚肉跳,但也看的刺激異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