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事兒你管不了!你還是離我們遠點好。”還是那個火氣非常衝的青年。
“好像我還挺愛管一樣,如果你們不是在我家小店,還打碎了玻璃,你拿著禮物到我家請我我都懶得出來,來!先包我玻璃錢,然後到西大橋那邊去你們就是打翻天,我們也聽不見!現在說說,誰打碎的玻璃?”
沒人吱聲。
“這意思是不掏唄?你們最後打聽清楚了,我的錢就彆想著賴賬,做夢都不行!”
“我們身上沒有兩塊錢!”
“啊!你們到底行不行呀?五六個小夥子,連兩塊錢的玻璃錢都掏不出來?沒錢你們跑出來打個雞拔毛的仗啊!說說你們是哪兒的?”
“眼門前的!”
“少扯蛋!眼門前的人我就是叫不出名字,也認識模樣,你們幾個我一個都不認識。”
“我們在下吳屯海邊建蝦圈的。”
“兄弟!你這胡扯怎麼還扯到我麵前來了?彆忘了我可是就在海邊住,我隻知道我們這裡要建蝦圈,下吳屯什麼時候開始建蝦圈了?”
“我們今天才來,下吳屯是才規劃的要蝦圈,我們和你們這裡建蝦圈的不是一個單位。”
白峰回憶了一下,好像確實是這麼回事兒。
六仗溝這邊是最先規劃建蝦圈的,隨後就是下吳屯到上吳屯之間的蝦圈。
這一帶最後建養殖圈的就是六仗溝西到白家這一片海域,不過已經不是蝦圈了,而是養殖扇貝的圈。
怪不得不認識,這些家夥也是來建蝦圈的。
“再說你們在下吳屯建蝦圈,你們不在下吳屯那裡吵吵,跑這裡來吵吵啥?”
下吳屯離這裡也有將近四裡地的距離,吃飽了撐的跑這麼遠來吵吵。
“下吳屯沒有小店,我們到小店來買東西。”
“那你們買東西有錢,賠玻璃沒錢?就兩塊錢你們掏不起呀?”
“我們這不才來嗎,帶的錢都買飯票了,剩點錢買煙喝啤酒了,現在身上真沒有兩塊錢。”
這些敗家玩意兒,身上連過河錢都不留嗎!
“那你們說怎麼辦?玻璃肯定是不能白打碎的,要不你們把衣服...你們這破衣服還不知道值不值兩塊錢呢?”
兩塊錢倒是不多,但是雙方萍水相逢,沒有一點交情,這錢肯定不能自己拿。
憑什麼呀?
如果這玻璃是他朋友或村裡人打碎的,也就那麼地了。
“打欠條行不行?”
“打欠條?也行!叫什麼名字?”
“我叫鄭誌!”
“是真名字嗎?”
“當然是真的?”
白峰身上就有小筆記本,也有筆,掏出來,接著小店外麵的燈光。
“來寫吧!”
“怎麼寫?”
“就寫你今天在小店打碎了小店一塊櫃台玻璃,價值兩塊,但身上沒帶錢,特立此欠條,十天內償還。”
鄭誌就歪歪扭扭地寫下了欠條。
“十天!這兩塊錢呢若是不送來,我會到你們工地去找你,除非你剛才的話都是假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