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從那一仗開始,在霧島公社就沒有人再惹我,我的威望就是從那建立起來的。”
“那豬大腸現在在哪裡?”
“他是下鄉青年,過了兩年,是七八年還是七九年回城了,再就沒有看到過,來!杯和筷子彆停,乾一個!”
白峰端起酒杯,酒桌上的人都端起酒杯一飲而儘。
“峰哥!你這意思是我們要想在霧島闖出名堂,就得去乾那些厲害角色。”
“這不廢話嗎?你們乾那些老實巴交的人,不但積攢不起名聲,反而還有損自己的名聲,會說你就會欺負老實人,啥也不是!”
“可是咱們霧島現在也沒厲害的人呀?”巴吉民看著白峰。
“你看著我乾什麼?你不會是要乾我吧?我現在可是不在社會上混了,以後霧島就是你們的,和我沒任何關係,我現在也是老實人。”
“我們不是說你,你說咱們霧島還有誰厲害?”
“霧島還是有幾個厲害人的,像吳屯和嘎甸子都有幾個英雄好漢的。”
“你是說吳屯的張忠平和劉德誌?”
“我可沒說是誰啊,彆到時候你們乾起來,回頭說是我挑撥的,我可不戴那屎盆子,我隻是說霧島誰是英雄。”
“嘎甸子那邊有誰呀?”
嘎甸子那邊有誰,白峰就不參與了,反正他們自己能找到就是了。
不過就他們現在這幾個人,要乾張家五虎,怕是力量還薄弱了不少。
要乾倒張家五虎,他們最低還要擴大人馬。
“好了!哥幾個!我們還要進城辦事兒,今天我們倆就喝到這裡了,哥幾個你們慢慢喝,帳我都結清了,我的要求隻有一個,馮忠利是我的客戶,人也不是操蛋的人,哥幾個給個麵子,不要到他店裡去搗亂,怎麼樣?”
“沒問題!”
白峰拍拍巴吉民的肩膀:“兄弟!你們慢慢喝,哥走了啊!”
白峰和韓東出門開車進城。
車走出十多裡地,韓東突然開口了。
“峰哥!我總感覺不對勁兒呀!你請他們喝這頓酒,不會是讓他們去乾張家那哥五個和吳屯的人吧?”
“瞎想!我什麼時候說過這話了?我可沒說啊!”
“但我總感覺是這個意思。”
“彆瞎尋思,給我好好開車。”
一個小時後,車進了縣城,直接來到了肖德貴租的房子前。
門鎖著。
白峰趴窗戶一看,裡麵連個毛也沒有。
顯然,那些土冰箱都賣出去了。
“去肖德貴家,這裡空屋了。”
肖德貴正在家睡午覺。
土冰箱都賣了,他不在睡午覺乾啥。
直到拖拉機的喇叭聲把他驚醒,他才睡眼惺忪地從屋裡裡出來。
“白兄弟你可來了,莪是盼星星盼月亮,隻盼著深山出太陽,終於把你盼來了,昨天土冰箱就賣光了。”
“不是說了這兩天我有事兒嗎,今天多給你帶了五台過來。”
“下次,你得給我送三十台了,二十台不夠用,直接去坡上吧。”
“我問一下,嶽陽家在什麼地方住?”
“嶽陽?你找他乾什麼?”
“我給你琢磨了個買賣。”
“啊!我想起來了,我說這小子怎麼在街邊租了個房子,合著這是要做買賣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