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外村一個小夥。”
劉豔臉上的紅色消退,取而代之的是白色。
“外村的呀,那還是算了。”劉豔失望之情溢於言表。
“噢!外村的不行啊?我小舅子好像也是外村的。也不行了唄?”
“啊!是他呀!他不算外村的。”劉豔一聽趕緊發表聲明。
“他為什麼就不算外村的?他本來就是外村的,還是外公社的。”
“他...他在這個院子裡住,當然不算外村的。”
“哈哈哈!”
“姐夫!你壞!”
嗯?這怎麼姐夫都出來了?
“不對呀!你怎麼現在就管我叫姐夫了?這可是真的叫早了,你應該管我叫哥才對。”
劉豔臉如晚霞:“不和你說了。”
“好了!不和你開玩笑了,我小舅子對你印象不錯,托我這個做姐夫問問,咱們搖頭不算點頭算,有意思就點點頭。”
劉豔心亂如麻,或者用心花怒放來解釋也適合,竟然下意識地搖了一下頭。
韓永民到來的時候,她隻是覺得小夥個頭長相不賴,還沒往彆處想。
但隨著時間的推移,她發現韓永民憨厚老實,乾活是把好手,這才心生愛慕。
八十年代,一個小夥隻要乾活是把手,不整天貓三狗四的,那就是莊河人心目裡理想的乘龍快婿,就不愁找不到媳婦。
這才是劉豔傾心的原因,至於他有個厲害的姐夫和姐姐倒沒怎麼考慮。
“啊!你搖頭了?那就是算了唄?”
“不不!不是搖頭。”
劉豔明顯是亂了方寸,趕緊使勁兒點點頭。
“那你這就算是同意了,這事兒我還要和你父親說說,彆你同意他不同意也難受。”
“我爸會同意的,姐...哥!我回去上班了。”劉豔慌慌張張地跑回辦公室去了。
這一下午,劉豔始終處於六神無主的狀態。
心裡一會兒喜一會兒憂的,弄的臉紅一陣白一陣。
韓永民在小店倒是很容易被六仗溝的青年接納,畢竟有白峰的因素存在。
因此他在小店一直待到下午三點多鐘,才回到服裝廠院子。
劉豔此時正在車間裡裁剪,從窗戶看到韓永民從大門外進來,臉蛋又有紅暈攀升。
隻可惜韓永民看不見。
韓永民看到姐夫已經開始做飯了,就過來幫著燒火。
“姐夫!我覺得你非常適合開飯店,我發現你比較愛做飯。”
“純屬鬼扯,我那是愛做飯嗎?我不做誰做?你姐和你妹妹下班都五點多,指望她們現做飯吃飯,那的六七點,我閒著也是閒著,能做就做了。”
“我就不愛做飯,一看到做飯就頭疼。”
“嗬嗬!你那是還沒到時候,等你結婚了,劉豔上班,你不做誰做?”
“啊!這怎麼和劉豔扯上了?”
“你說咋扯上了,我跟劉豔說了,人家姑娘同意了。”
咣當一聲,韓永民手裡的燒火棍掉在了地上。
“看你那熊樣,你慌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