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供銷社,先到塑料廠拉土冰箱內膽和外殼,然後去紙箱廠和泡沫塑料廠拉紙殼箱和減震泡沫。
拖拉機的車鬥還是有點小,裝的滿滿當當也不過才裝了四百套的部件回去。
這些部件按照韓永民他們現在的速度,可以乾五天。
兩個人蓋苫布封車就封了十幾分鐘。
車上的東西隻有紙殼箱怕雨,其它東西倒是不在乎雨大雨小。
封好了車就去吃飯,吃完飯就開始返程。
下午一點半,拖拉機經過半拉山時,這回在忠利商店門口停了下來。
白峰從駕駛室跳下來,穿過馬路來到商店門口。
剛走到門口,就聽裡麵一個很響亮的聲音說道:“當年!霧島我踩在腳下。”
聽到這話,白峰不知道自己這腳該不該邁進小店。
人家在吹牛逼,自己這進去合適嗎?
人人都喜歡裝逼,自己進去弄不好就要打臉,還是不進去吧。
白峰不準備進去,但是馮忠利這貨看到了他。
“兄弟!你咋不進來,我找你還有事兒。”
這回不進也得進去了。
小店裡人不算多,有個四五個人,二三十歲的年紀,其中有一男一女比較顯眼。
因為兩人鐘男人穿得西裝革履,女人的穿戴一副城裡人打扮,一看就不是當地人。
這些人在小店裡麵的一張桌子上,擺了幾個罐頭在喝酒,弄得小店裡全是酒味兒。
白峰並沒有細看那幾個人,隻是和櫃台裡的馮忠利說話:“馮老板!我是經過這裡,順便看看你卻貨不?”
“缺呀!你沒看到就剩兩台了嗎,給我送個十台八台來。”
“好!明天如果天不下雨,我就給你送來,再沒有彆的事兒了?”
“再沒彆的事兒。”
“那我走了。”
“現在霧島誰說了算?”白峰轉身往外走的時候,剛才裝逼的聲音又響了起來。
“從你走以後,霧島就是姓白的說了算,不過他前年進去了,霧島就群龍無首了,現在是一盤散沙。”
“姓白的?哪個姓白的。”
“就是白家的那個姓白的,他叫什麼來著?多年不在霧島混,都忘了他們的名字了。”
“好像叫白峰吧!咱們那一茬人大概就大虎他們還乾點什麼,其它人都老實了。”有一個聲音說道。
聽意思,這好像是霧島的一茬老痞子了。
白峰腳步不停,就邁出了門。
但就在他的腳步要邁出去的時候,一個聲音響了起來。
“那個人!你彆走!”
白峰並沒想到對方在喊自己,就邁出了腳步。
小店酒桌邊衝出一人,出門就薅住了白峰的後衣襟。
薅住白峰後衣襟的是一個年輕人,和白峰歲數相仿,上身穿背心,下身長褲,腳上蹬了一雙皮涼鞋。
白峰並不認識對方。
“你特麼聾...聾了,沒聽到我大哥叫叫你嗎?”對方的口音和本地口音也有差異,貌似不是本地人。
大概是酒喝的有點過頭,舌頭有些發硬。
白峰回過頭,疑惑地看著對方:“叫我?”
“對!就是叫你!”
“我好像和你們並不認識呀!”
“現在不就認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