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來了!吃沒?”白沙和走進小店的白峰打招呼。
他的小店現在一天的營業額基本保持在四百到五百之間。
一天有四五十塊錢的收入。
這在以前他是連想都不敢想的事情。
現在他風吹不著,雨淋不著,日頭也曬不著。
抽煙早已經不抽以前兩毛錢以下的煙了,現在抽煙的檔次都上調到了四毛錢的層次。
吃飯的時候,還能喝點小酒。
他覺得自己的生活現在充滿陽光。
不過他倒是知道這種幸福生活是從哪裡來的。
也就是二哥不和他一般見識,否則這小店他隨便兌給誰都能搶破腦袋。
還有現在上街給他捎貨都不要一分錢。
不知不覺中,白沙對白峰的印象徹底改觀,早已經從以前的憎恨變成了平淡,到現在開始親向。
“才吃完,過來看看,我擔心和二莽子來的那小子再來。”
“應該不能來了,今天二莽子來買煙,我問他,他說那人已經走了。”
“你沒問那人是哪兒的?昨天晚上他一句話沒說,我懷疑他不是咱們本地人。”
一句話不說是啞巴的可能性不是沒有,但不大。
唯一他不說話就是口音和當地人有明顯區彆,他儘量的不說話,免得被人聽出是外地人有麻煩。
“二莽子說那人是他到南方走親戚的時候認識的,就跟著他到這邊來做買賣。”
“那麼他肯定也跟著沾了不少光唄?”
“二莽子說那人在他家吃住,一天給十塊錢。”
“老三!以後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你最好彆沾染,也彆往小店裡招,不貪圖對方給是那點小便宜,甚至打撲克這種事情都儘量不讓他們來,咱就老老實實地賣國家允許的產品,不整那些歪門邪道的,你好好乾著,就算發不了財,也坑不著自己,衣食無憂還是能做到的。”
“我知道哥!”
“你沒出過遠門,不知道社會上的人心險惡,你不知道這世界有多少騙人的東西,咱彆沒抓到狐狸卻惹了一身騷。”
“我記住了,二哥!以前呢我對你有偏見,以前對你的態度不...”
“老三!以前的事情就彆老記在心上了,咱們是親兄弟,一家人弄的臉紅脖子粗的,倒讓彆人看了笑話,人是會發生變化的,以後好好經營你的店鋪,向前看就行了。”
“哎!”
“好了!我回去了,這兩天我在清理石場,去縣城還得兩天,台球你稍等兩天。”
“那個不急!”
白峰走出小店回家,剛過牌坊,就見葉濤和張洪廣這黑白無常,勾肩搭背像兩個二傻子一樣過來了,嘴裡唱著妹妹找哥淚花流。
白峰很想躲到一邊假裝不認識他們。
奈何這兩貨眼睛也好使。
“峰哥!我們到你家去找你,嫂子說放下碗筷就走了,我們猜你就是到小店來了。”
“找我乾啥?”
“你什麼時候上街給你家老三買球啊?”
“你們該不會手也刺撓了吧?”
“嘿嘿!看街裡小夥玩的一包勁兒,我們也想試試。”
“等兩天吧,我這兩天在清理石場的卯皮,等清理完了就去了。”
“握草!還得等兩天呀!”
“你們那些球桌都上完漆了?”
“啊!都上完了。”
上次白峰拉回了十張球桌的部件,嶽陽要了兩張,嶽陽的朋友的老子要了兩張,現在白沙要一張,這還剩五張球桌。
暫時還不需要再去做球桌部件。
“我知道了,你們去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