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峰已經做好了動手的準備,他要動手不是他麵前這個和他逼逼賴賴的人,而是這人身後一個自始至終沒有說一句話的人。
他相信,這個人才是這個小團夥的頭,一旦動手,不管能不能打過,他會首先對付那個人。
“不識抬舉的東西!把他們弄出去!”說這話的就是那個白峰要對付的人。
這貨果然是這個小團夥的頭頭。
對方一旦要對他們動手,他肯定會先發製人,一旦動手就不會手下留情。
但就在對方要把白峰弄到外麵,同時也是白峰要動手的時候。
一對軍人以整齊的軍容走進了火車站,就在白峰後麵的椅子上一排排坐下。
白峰第一時間就向售票口跨了兩步,趁彆人還沒反應過來就竄到售票口,把兩張十元的票子遞了進去。
“買三張到省城的車票,要最近車次的。”
有這麼多軍人,那四個家夥彆說地頭蛇,你就是地頭龍也不敢動手,你這是動手搶劫,到時候白峰往軍人堆裡一鑽,看當兵的收不收拾你。
沒了後顧之憂,白峰首先想到的就是去買票。
從三河縣到省城一張火車票五塊五。
售票員收錢找錢,然後扔出三張硬板票。
白峰拿了票和葉濤張洪廣就近離那些軍人幾個身位找個地方坐了下來。
那四個青年眼見這裡是討不到什麼油水了,悻悻然走了。
雖然這次沒有達到動手的程度,但無疑給白峰提了個醒。
他把這個世界看的還是有點樂觀了。
在等火車的這二十分鐘時間,他讓葉濤和張洪廣到車站外麵的商店買了兩個背包,還買了一些食品裝了進去。
這樣他們三個人都背了背包,裡麵也都裝了東西,他就不會格外顯眼了。
十點二十,他們坐上了通向省城奉陽的火車。
從這裡到奉陽三百五十公裡,火車也要走六個小時左右。
這種老舊的綠皮車與白峰曾經做過的動車高鐵相比,簡直是無法比喻。
慢、不穩、臟亂...
基本沒有一點可比性。
但對於葉濤和張洪廣來說,卻充滿了新奇,這是他們平生第一次坐火車,不由左看右看上看下看,還準備在車廂裡亂竄。
哪裡都覺得新鮮,一看就是山炮。
白峰看看葉濤和張洪廣手腕子上戴的粗馬表,示意他們把表摘下來。
“摘下來乾啥?也不值錢。”
一塊港產的粗馬表從海上過來,也就十多塊錢,確實不值錢。
但有多少人知道這塊表才十塊錢?
在大多數人的意識裡,一塊機械表的價值最低也是值七八十以上的,隻要是表都認為是值錢的。
那些掏包明搶的也這麼認為。
尤其這些個港產的粗馬表盤上還是英文標識,不認識不知底的人還以為是進口貨。
如果僅僅是掏也就那麼地了,但遇到搶就麻煩了,現在可是有砍手黨的。
為了一塊十塊錢的破表,被人砍了手可賠到姥姥家了。
在家的時候,就不應該讓他倆戴這玩意兒出來。
葉濤和張洪廣最好還是聽了白峰的話,把手表摘了下來交給白峰。
白峰清楚,他們自己揣在身上,到省城的時候,估計也被掏包的摸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