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要一張球桌嗎?這怎麼又出來一張?”
“我們摸虎嶺街麵上打溜溜的人不少,一張台子不夠用。”
“那你趕緊到服裝廠去找我小舅子,讓他再給你準備一張。”
牙鎖就馬不停蹄地趕到服裝廠,找韓永民要球桌去了。
球桌已經都刷上油漆了,無非是再撿出一套部件就行。
在確定白峰乾完活就給他送球桌後,牙鎖把自己要的貨撿齊,也不急著往家走了,就在六仗溝等白峰的拖拉機。
四十五十,徐秀的活動房已經算是完工了,現在就差棚頂的一層油氈紙了。
油氈紙鋪上,用瀝青再燙一遍,這間活動房就可以交工了。
徐秀快五點鐘的時候來看了他的活動房。
“明天棚頂鋪上油氈紙,燙一遍瀝青就行了,門窗的玻璃我們不負責,你自己安裝,你若是喜歡這樣敞開著風涼,我也沒意見。”
徐秀被整笑了。
“我現在擔心的是冬天會不會冷?”
“那必須得冷,你裡麵若是不升爐子,就指望這玩意兒過冬那是扯,不過你可以在房後堆上土,這樣還能擋風保溫。”
“草!若是堆土,不會把這房子擠跑了?”
“除了後麵兩邊小山牆也堆上,它不就不跑了!死心眼!好了!你自己在這裡看吧,我拖拉機回來了,我還得給彆人送貨。”
韓東的拖拉機回來了。
今天依然是拉了四車石頭。
白峰接過拖拉機就把拖拉機開到張洪廣家,給牙鎖裝了兩套球桌,然後帶著三個裝卸工嗚嗚地來到摸虎嶺。
牙鎖租的是一棟三間的破土房子,就在摸虎嶺供銷社對麵,隔著那條橫穿摸虎嶺公社的大道。
七八十年代,農村供銷社在哪兒,那裡就是該公社的中心。
這地方絕對是好地方,就是這房子破舊了點,怕不是解放前的產物了。
“你這房子多少錢租的?”
“一年三百!”
這個價錢不貴但也說不上便宜,畢竟一個農民一年都不知道能不能掙三百塊錢來家。
“這房子以前沒人住嗎?”
“有一個老頭住,三個兒子都分出去了,好像三個兒子都不養活他,聽到我要租房子,三個兒子都掙搶的往家領,挺有意思的。”
廢話,這不一年有三百塊錢嗎!沒有這三百塊錢,你看他們會不會往家搶。
屋子裡麵牙鎖顯然是動過了,拆掉了西間的堅壁牆和鍋台什麼的,讓廚房和西間連成一體,按照南北走向擺放,正好可以擺兩張球台。
東屋的炕保留著,晚上可以住人。
球桌部件卸下車後,葉濤三人就開始組裝,牙鎖就陪著白峰在夕陽下的摸虎嶺大街上溜達。
雖然摸虎嶺是一個公社的政府所在地,但在夕陽西下時節也是一片靜謐。
家家戶戶房頂煙筒的炊煙,給山村籠罩了一層薄薄的煙霧,恍如仙境。
“土冰箱現在是不是下的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