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殿榮是上午十點多鐘把何家潮送回了家,何家潮這貨也不知道是怎麼吹的牛筆,把何有何斌這哥倆吹懵逼了,當場就決定開著自己的船到六仗溝來了。
身上還帶了足夠多的錢,如果真的像何家潮吹噓的那樣,他們就準備直接投資了。
侯殿榮姨夫姚宏文也不甘示弱,也跟著來了。
他們是下午一點從南灣島出發,算計著潮流,漲潮的時候來到了六仗溝。
舅子連襟們湊到一起,不喝怎麼可能。
侯殿榮說他們從四點多鐘就開喝了,估計不喝到七八點鐘不會散桌。
這兩個家夥扒拉幾口飯就跑出來,到這裡來等他回來。
白峰現在可沒時間招待他倆,他車上的東西要找個地方卸下來。
但是卸到哪裡呢?
正像熱鍋上的螞蟻一樣打轉的時候,得知情況的韓美玲就送來一把鑰匙。
“咱們家老房子唐隊長還給咱們了。”
“他們搬到新家去了?”
“今天搬走的,他們自己的拖拉機拉走了。”
唐慶輝那邊宿舍建好了,搬回去也很正常。
當初他就說了借住兩個月就行。
房子倒出來了,這回可有地方卸車上的貨了。
“你們倆個正好幫我去卸車,彆坐這裡喂蚊子了。”
當然還要叫上韓永民。
“嶽陽那邊又聯係了五張球桌,我準備明天給送過去,你們家裡還有幾張球桌?”
韓永民喜出望外:“嶽陽一下給賣了五張球桌?太好了!我們家裡還有七張球桌。”
何家潮趕緊聲明:“剩下兩張給我們!”
“你一下要拉兩張桌回去?哎呀這事兒可有點麻煩,你這兩張桌怎麼拉回去?”
這邊賣球桌都是拉部件到目的地去組裝,但何家潮這就難受了,人過去組裝再坐船回來?
實在不行,隻能在這邊組裝好,讓他們船拉回去了,這能行嗎?
就算何家潮家的船夠大,但拉兩張完整的球桌也費勁兒,看來隻能半組裝了。
就是把底座和台麵分彆組裝,回去他們自己把底座和台麵組合到一起。
也隻能這樣了。
拖拉機到了白家老房門前,又把葉濤叫了出來,五個人才把車上的東西卸到了屋子裡。
那些鋼釺雖然多還好卸,畢竟一根鋼釺也就二十多斤沉。
但那些管帶客是真的不好卸,一大盤沉不說,還難擺弄,最後是用杆子兩個人一組抬進去的。
韓永民沒有跟車回去,而是把城裡要球桌的消息分享給葉濤,兩個興高采烈地去擺弄球桌去了。
估計晚飯都沒有胃口吃了。
白峰把侯殿榮和何家潮又拉回服裝廠。
他們倆吃飯了,他自己還沒吃呢。
白峰端著個飯碗盛了一碗苞米粥,夾條鮁魚乾就坐在大門口一邊吃一邊和侯殿榮倆人扯閒篇。
一條鮁魚乾剛吃了兩口,就見侯長水,何有、何斌還有姚宏文四個人東倒西歪地來了。
“他們不會掉橋底下去吧?”白峰很是替他們憂心。
“不會!我爸他們老能喝了,就我榮哥那兩瓶酒,還不夠他們墊底的。”
“表弟!你這話啥意思?我們家沒酒給他們喝嗎?”
“誰說你們家沒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