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離下班還有一個小時,乾脆做飯吧,閒著也是閒著。
白峰就開始忙活做飯。
擱到四十年後,白峰現在的行為叫舔狗。
而在眼下,這叫疼老婆,叫法不同,意義也不同。
白峰開始忙著做飯的時候,白崖蹦蹦跳跳地放學回來了,今天看來小子心情不錯。
白航行和白朵朵一看大哥哥回來,又拿出他們的討好武器:小人書,咋咋呼呼往前衝。
“叔!我放學了!”
“好!”
“我給你燒火!”
“我也燒火!”白航行趕緊表態。
“還有我!”白朵朵不甘示弱,更是拿起了燒火棍。
“拉倒吧!有你們在這裡還不夠搗亂的,都出去玩去吧,白崖!帶著這兩個搗蛋包出去玩兒,有他們倆在,今晚就不用吃飯了。”
“好!跟我走!咱們玩打仗去!”
白航行和白朵朵一聲歡呼,出去打仗去了。
白峰先做飯,卻意外發現大米沒有了。
這大米沒的還真的時候。
這馬上就要收割水稻了,你卻沒有了,正好下來新糧了。
可惜他家沒有水田,隻能從農民手裡買點高價糧了。
國家的統購價是一毛六。
農民除了交公糧後,手裡有剩餘的糧食可以偷偷賣兩毛四五左右。
白峰不愁買不到大米。
但是今晚就隻能喝苞米粥吃餅子了。
其實,吃海貨還是玉米餅子和苞米粥對路,大米飯正經和海鮮不怎麼搭。
白峰忙活好飯的時候,韓永民也回來了。
“球桌給李老板裝好了?”
“裝好了!用草簾子包裝的,道上保證沒事兒。”
“李老板錢給了沒有?”
“錢也給了,九百元。”
兩張球桌利潤五百元,三個人一人一百六十元,又夠牛筆好幾天了。
韓永民就給白峰燒火。
經過這一陣子的鍛煉,他的燒火功夫也練出來了,已經算是合格的燒火工了。
五點鐘,飯菜都做好了,服裝廠也下班了。
“媳婦!飯菜我都做好了,你和美華收拾收拾你們先吃吧,我去做個東西,做完了再吃,彆等我了。”
白峰拎著個兜子就進了車間,隨便找了一台縫紉機,就開始趕製手裡的活兒。
好長時間沒乾,他依然乾的非常熟練。
畢竟是老司機,還是不含糊的。
白峰把縫紉機踩得飛快,用了四十分鐘的時間,把他要做的東西做好了。
剪掉最後一個線頭,站起來把做好的東西穿在身上。
這是一件米色的單夾克,左肩膀和右邊兜的位置是黑色的。
這是剛才他裁剪錯了的結果,但看著卻十分的和諧,反而有了一種錯落的美感。
隻是下襟沒有穿鬆緊帶,讓下擺顯然有些散漫。
“姐夫!你在這裡麵鼓搗什麼玩意兒,你不吃飯了?再不吃都涼...姐!不好了!我姐夫要成精了。”
韓美華在車間門口伸了一下腦袋,就像被鬼掐了一樣發出一聲驚叫。
“啥玩意兒成精了?”
“我姐夫做了一件衣服,老好看了,快來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