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沒有糧票這不太好辦呀。”
“能不能走走後門?”
賀知舒苦笑:“沒有票,走什麼門也未必好用,賣月餅的時候,就是有票都未必能搶到,彆說你還沒票,去試試吧,不一定好使。”
賀知舒關上店門坐上了拖拉機,帶著白峰來到了鎮東食品廠。
“以前清河鎮供銷社賣的月餅都是從這家食品廠分配來的,還不錯!起碼這些年這家食品廠的月餅還是很受歡迎的。”
“他們有幾種月餅?”
這個時期的月餅也沒那麼多的品種,也就三四樣的樣子。
豆沙和五仁已經算是高檔月餅了。
“還能啥就是普通月餅,青紅絲,花生仁,好像也再沒什麼了。”
“那賣多少錢?”
“我記得出廠價好像是一斤三毛錢吧,零售是賣四毛還是四毛五錢來著?”
小店好像是賣五毛錢一斤,或者是一毛五錢一塊。
現在談賣多少錢好像沒什麼意義,還不知道能不能買到呢!
到達鎮東食品廠後,賀知舒帶著白峰和門衛打了個招呼就進了廠子。
到底是食品廠,空氣中都彌漫著食品的香氣。
賀知舒從銷售科裡找出一個熟人,把情況說了一遍。
對方在聽明白後直接就拒絕了:“哎呀!這個事兒不行啊!你如果有糧票,找我買點月餅還是行的,沒有糧票這是真的沒辦法,對不上賬呀!一斤月餅必須就得收回一斤糧票,對不上賬就是大事兒。”
賀知舒對著白峰兩手一攤。
“那算了!我回去想想彆的辦法。”
沒有月餅就發彆的,實在不行一人發條褲子。
隻是姑娘們發褲子行,那男的...男的發夾克衫,這不就解決了嗎!
就是成本高了一點。
四十來條褲子和夾克衫,這可是四百多元。
哪有發月餅省錢呀!
白峰和賀知舒無奈地走出食品廠的大門。
“小白!沒幫上忙,真不好意思。”賀知舒還有些愧疚。
“沒事兒!這事兒不怪你,你儘力了。”
“唉!”
“咱們回去吧!我把你送回去,我還得去接我連襟他們。”
兩人正要上車的時候,突然一個公鴨嗓響了起來,這聲音就像有什麼尖銳的東西劃過鏽跡斑斑的鐵板一樣難受。
“哎呀!這不是支書嗎?”
白峰和賀知舒循著聲音扭頭望去,隻見一個剃著平頭,穿著長袖襯衣,腳蹬一雙皮鞋的青年出現在麵前。
這貨騎著個自行車,似乎正準備進廠的架勢。
“油瓶!”賀知舒看到對方似乎很驚訝,還用兩隻手使勁兒揉揉眼睛。
平頭青年偏腿下車,把自行車靠在食品廠牆壁上。
“還真的是你!你這衣服打哪兒買的?老遠我就看著這誰穿了這麼一件全斃的衣服,原來是你。”
“咱先彆說衣服,先說說你!你這大波浪頭哪裡去了?還有你那一尺二的喇叭褲呢?你那能遮半邊臉的大蛤蟆鏡也沒了?這特麼還是你嗎?我上次見你好像可不是現在的樣子。”
從兩人說話的語氣來判斷,這兩個貨有基情。
“彆特麼提了,現在這風頭這麼緊,還要啥波浪頭啊?早就剃了,喇叭褲都不敢穿了,至於蛤蟆鏡也藏起來了,我原來那套裝扮保準會被抓起來,看看我現在是不是一個安分守己的有為青年?”
賀知舒點頭:“嗯!有點人模樣了。”
“好了!該說說你這件衣服了,我可是一眼就看中你這件衣服了,在哪兒買的?”
“好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