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美玲從來沒住過樓房,在覺得男人說的有道理後,立刻就陷入了憧憬之中。
白峰有些後悔說這個事兒了,這個娘們竟然還滔滔不絕了。
這不是好兆頭。
她要這麼興奮下去,待會兒說不定還會求揍。
這個...
還是裝睡是比較明智的選擇。
於是,某人閉著眼睛裝睡,某女人就在憧憬樓房將來的布置。
“樓房自然要寬敞,怎麼也得個八九米的跨度,這樣就可以分成前後了,一樓中間當客廳,廚房放後麵,米麵什麼的也放在後麵,客廳兩邊是臥室,除了咱們自己的臥室,還有來客的客房,將來孩子們大了就讓他們住到二樓,嗯?死人!你咋睡了?不許睡!陪我說話。”
某人鼾聲如雷,然後就被九陰白骨爪招待了...
早晨起來,白峰讓韓東送兩台土冰櫃到馮忠利家去,告訴他把這兩台土冰櫃送到福利飯店,收對方二百四十塊錢,他留下四十,剩下的拿回來。
這土冰櫃不是馮忠利賣出去的,就是保護他的利益,讓利潤給他也不能都給他,自己留一半兒,給他一半兒。
他在家坐著白撿了四十塊錢利潤,他還有啥不滿意的?
韓東去送土冰櫃了。
白峰則開著另一輛拖拉機來到徐秀的修理部。
“徐叔!還記得給我做的那個小型攪拌機嗎?”
徐秀正在補一輛自行車的車胎,他的修理部從開業到現在,基本就靠修理自行車活著,一天能掙個一塊兩塊的,和他乾那個粉碎房的收入差不多。
但環境就比粉碎房強多了,起碼沒有那麼多的粉塵,而且也比乾粉碎房輕快。
因此,徐秀現在也是怡然自得。
“一個不夠用?”
“我還需要幾個,給我父親做一個,他們那個瓦匠班如果有這麼個玩意兒,瓦匠活攪拌泥漿就會節省很多體力,我自己最低也得有兩個,所以我還需要做兩個攪拌機。”
“料呢?”
“料我現在就去買。”
“你把料拉來我就給你做,我現在有的是時間。”
“那我現在就去買。”
白峰開著拖拉機出門向東直奔摸虎嶺,二十多分鐘就來到了摸虎嶺供銷社。
他到摸虎嶺來主要是看看還能不能買到縫紉機,能買到最好,買不到就在這裡的廢品組買些破銅爛鐵回去,順便看看牙鎖這貨乾什麼呢。
牙鎖在摸虎嶺也開了個台球室,就在摸虎嶺供銷社對麵。
上午的台球室一般都是比較清閒的,牙鎖的台球室也是如此,但兩張球台也沒閒著。
牙鎖這貨親自上陣在陪來人打球。
有想打球的人實在找不到對手了,通常就會和台主打。
台主閒著沒事兒自然會陪著客人打,贏了對方付台子錢,輸了他自己付台子錢,就等於啥也沒少賺個白玩。
台主台子空的時候,就會練自己的球技,因此台主的球技都挺厲害的。
牙鎖這貨的球技磨煉的也不錯,對方還真沒打過他。
“哈哈哈哈!我說你不行吧?你還不服氣,給錢給錢!”
“再打一把,我還就不信那個勁兒了。”
“草!再打十把你也...”到這時,這個二貨才看到趴在窗戶上對他含笑微微的白峰。
“峰哥!你來了?咋不出個聲呢?”
“我看你打得一包帶勁兒,就沒打擾你!”
“哥們我球技怎麼樣?我現在已經打遍摸虎嶺無敵手了。”
“啊!就你這水平在摸虎嶺都沒敵手了?這麼說你們摸虎嶺的兄弟們可要加油了,讓這個臭棋簍子無敵手?這是恥辱啊!千萬彆讓這貨沒有對手,他那張嘴可是老會臭人了,能臭你們臭到明年,一定要把他那張臉按在地上,再踏上一萬隻腳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