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虎杖和他打起來,就用[澱月]幫忙了。”
[澱月]是吉野順平的水母式神,帶有可以麻痹神經的毒素。
由紀愁苦道:“我報告上麵寫這兩個人剛好睡著了怎麼樣?”
伏黑惠:“不要嫌麻煩就寫假報告。”
到最後是野薔薇帶回唯一可以詢問的犯人。
是被她一路拽著領子,像運垃圾一樣拖過來的。
然後把人往眾人中心一甩:“這家夥想對我性騷擾。”
由紀一下子不糾結報告了,看野薔薇帶回來的不停下跪求饒的人,單方麵下達了死刑,目光寫滿冷冰冰的“屍體在說話”。
“那我報告就寫這個人走路一不小心摔倒,恰巧被圓珠筆戳破喉嚨了吧。”
“到底是怎麼摔才會有這種離奇的死狀啊!”
由紀的恐嚇十分奏效,對方立即一五一十招供了事情來龍去脈。
他們都是遊樂園的員工,經營不善閉園後沒想到這裡被當成了靈異地點,老是有人偷偷溜進來,拍一些假照片造謠,生氣自己喜愛的遊樂園名聲被玷汙,剛剛一係列事情都是在趕人走。
員工帶著委屈的聲調,斷斷續續抽噎在說的時候,伏黑注意到身旁的由紀又拿出了她的專屬凶器——圓珠筆。
伏黑惠立即對她下一步動作起了高度關注。
但她這次總算好好將圓珠筆用到了正途上,低頭認真快速在本子上寫著什麼東西。
看樣子是在寫任務報告。
——原本他是這樣想的。
回去的路上由紀又將寫好的那一頁紙撕了,四四方方折好,一時猜不出她要做什麼。
走出門口,經過保衛室時,她停下腳步。
將寫好的紙塞進牆上掛著的意見箱。
眾所周知,各個場合在門口掛著的意見箱,就是一個看著好看的裝飾品。
類似“我們尊重客戶的意見”,給自己塑造形象的暗示而已。
實際上,恐怕能打開意見箱的鑰匙早就丟了。
這是再天真的中學生都明白的道理。
其他人已經走在前麵,隻有一直關注到她的伏黑惠,看到她這個多餘的舉動。
坐到車上,伏黑惠對她舉動有了合理猜測:“恐嚇信?”
“在你眼裡我到底是什麼印象?”她瞥了一眼伏黑,“意見箱裡當然是放改進意見的。”
之所以會多此一舉。
“我好像很久以前,和誰來過這座遊樂園。”
她的聲音聽起來,有些陷入模糊回憶中的茫然。
那時候甘輝遊樂園的入口還沒有搬,就是現在情/人旅館所在的位置。遊樂園也跟恐怖靈異搭不上一點邊,人團錦簇,是真正可以浸心在其中的童話世界。
那個人在遊樂園裡鄭重地一而再再而三,重複著一句話:“由紀,不要忘記我啊。”
連現代社會最通用的導航,都忘記這座曾經繁華的遊樂園的正確入口在哪。
她也忘記記憶中那個人是誰了。
“就算不能重新開園,起碼也要讓大家知道正確的入口。”
由紀在那個員工痛哭流涕抱怨的時候,寫了很多改進的地方。
除了入口問題,還有很多可以改變遊樂園淒慘現狀的方案。
“隻不過意見箱這種東西平時都不會有人打開,就算我放進去了也不會有人知道。”就像是掩飾什麼,她特意補充道,“今天晚上也把他們累的夠嗆,如果真的發現了,就當做給他們的報酬。”
“由紀小姐。”野薔薇突然發現了什麼新大陸,一臉揶揄說,“你該不會是有傲嬌屬性的類型吧?”
對於野薔薇這個不管承認還是否認,都是會變成“蹭的累”屬性的問題。
“我不是哦。”由紀笑著回答,“我很喜歡野薔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