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了一下,對這份不尋常加了栗子殼芳香的甜點無比期待,“越來越好奇到底是什麼味道了。”
不想破壞太多這份造型精美到可以稱之為藝術品的栗子蒙布朗,由紀極為小心翼翼用勺子挖下一角。
她微微低下頭,剛要送入口中,有人一把抓住她細白的手腕,她的勺子被迫停在半空。
由紀疑惑轉頭,就看到五條悟將頭湊過來,一口把她挖的這勺蒙布朗給吃了。
似乎看到一隻白毛貓明明激動到可以炸成一團毛球,但不想表現情緒,又故作深沉。
五條悟吃完後,停頓一會後,違心道:“一般般嘛。”
“這句話說出來連你自己也不信。還有——”由紀拉開他抓著自己手腕的爪子,“明明盤子上還有,為什麼要吃我手裡的,自己去挖。”
由紀挖的這勺蒙布朗被五條悟半路劫走,五條悟似乎還舔了一口,勺子上麵乾乾淨淨,真的是一點都沒給她留下。
她無奈歎了一口氣,拿著這個看似乾淨的勺子,想去挖新一勺的蒙布朗。
“好啊,我自己來。”五條悟一副乖乖聽話的模樣,拿出屬於自己的勺子去挖蒙布朗。
甜品基本做的小巧精致,基本四五勺就能解決。
五條悟這一勺直接從基底鏟起,一鏟就把剩下所有的蒙布朗給挖走了。
“等等?開什麼玩笑,你這家夥!”由紀看出五條悟的意圖,學剛剛的五條悟,也想去抓住他的手腕,停止他這過於缺德的一人獨占行為。
可惜尾喰由紀麵對的是最強咒術師。
她的阻止毫無作用,眼睜睜看著這剩下所有的栗子蒙布朗都送進了五條悟的嘴巴裡。
與其說是“剩下”不如說是“全部”。
第一口蒙布朗也是五條悟吃的。
五條悟吃完後還跟她吐了吐舌頭,毫無真心實意的道歉,”哎呀,一不小心就吃完了。“
由紀不說話,隻是幽幽地盯著五條悟的臉。
據說容貌好看到一定程度,就是可以原諒這個人犯下一切錯誤的理由。
可惜擁有絕對味覺的尾喰由紀不是視覺動物。
她甚至還是臉盲,如果不去用嗅覺或者味覺記住一個人,就算和這個人相處半年,她也不一定能記住這個人的臉。
所以五條悟俊秀的臉在她眼裡拿不到任何的好處。
奪人口食跟奪子之恨是差不多等級的罪惡滔天。
由紀對五條悟這張在她眼裡毫無加分點的臉伸出了手。
五條悟仗著自己有無下限術式沒有躲。
由紀並不是帶著氣勢洶洶要打人的架勢伸出手,她隻是將自己的大拇指輕輕擦拭銀發青年的嘴角。
殘留的溫熱很快在空氣中消散,五條悟卻覺得嘴角有陣被螞蟻啃噬的癢意。穿透了術式,穿透了肌膚,穿透血液,直達熱烈鼓動的心臟。
尾喰由紀垂下眼簾,舔了一口從五條悟那搜刮來的殘餘。
六眼可以捕捉到她粉紅色的舌麵劃過指腹的瞬間。
他愣愣伸出手擦了下剛剛由紀觸碰的位置,放在鼻間嗅了嗅,有一股香甜的氣味鑽入鼻腔。
尾喰由紀作為料理人的操守,不會在身上噴任何香水,她甚至連洗發水也會專門買不會留下味道的款式。
因為這會影響料理的氣味,還有她自己的判斷。
所以這並不是由紀身上的香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