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如果一個人被彆人吃掉的話,靈魂就會在彆人體內存活下去。”
“聽起來不是很浪漫嘛。”
尾喰由紀一下子給“酷刑”而死的吉祥物一個聽似唯美的死亡理由。
五條悟拿回屬於自己的甜甜圈,咬了一口,隨口道:“那我靈魂裡豈不是被喜久福居民擠滿了。”
“嗯。”由紀回答的一本正經,“你以後會成為喜久福國王。”
“所以?是順著我體內喜久福居民的味道找來了?”他舔了一口嘴邊殘留的奶油,喃喃自語,“那一定是毛豆生奶油味吧,我吃過最多的口味就是這個了。”
“沒有哦,我是順著你的味道找來的。”
她微微露出舌頭。
“畢竟我已經我用一萬多個味蕾,絕對記住你的味道,找到你不是輕而易舉嘛。”
電視上愚蠢的麵包胚還是在跳舞,但五條悟腦內已經不是他們會被油炸的悲鳴。
是擠上奶油撒上糖粉,被送入口中的絕品。
戀愛就是戰爭遊戲,占有欲是禍源。
他的青春留有遺憾。
喜久福曾經出過一款夏日限定口味。短短上市幾個月後就下架了。
下架之後,一直隨心散漫的他才反應過來。
我其實挺喜歡吃的?不如說超喜歡。
但是再也吃不到了,替代品也找不到。
在蟬鳴夏日,也有一個人突然消失。
銀發青年像是突然注意到,漫不經心問道:“我看你手上沒有戒指,應該還沒有結婚吧。”
由紀:“目前沒有。”
加上“目前”這個定語是因為……她和表哥尾喰凜簽訂了契約。
她三年內還不完五十億這個天文數字,今後的人生會作為抵押品償還債款。
尾喰凜製定的人生計劃表上,她會和某個財閥獨子結婚,甚至還計劃好她會生一兒一女。
這種人生被支配,把她當商品的凝視也太討厭了。
所以她當著尾喰凜的麵,冷靜的把這份人生計劃表撕粉碎,直接離家出走了。
站在喧鬨街頭,五條悟又問她,“那也沒有戀愛對象?”
話題不知不覺上升到與容器邊緣齊平的水平麵。她的下一句話,注定影響這個水平麵,如果再上升一點,就會突破容器,必須用另一種瓶子裝著他們兩人的關係。
尾喰由紀:“沒有。”
水平麵上升了,在突破臨界點的瞬間。
“因為戀愛關係也太可悲了吧。”她說。
“嗯?”
由紀拿現場的例子打比方,“如果我和你之間是戀人關係。”
“嗯。”
“我身後代表的是掌握日本財政界核心的尾喰家,你身後是代表咒術界禦三家之一的五條家。那不就……”
由紀說到一半卡住了。
“嗯?”五條悟歪頭,“然後呢?”
催促她繼續說下去。
“等等……我好像例子舉的太複雜了,我們兩個人身世背景特殊一點。”
所以剛剛乍一聽怎麼都是好方向上發展了?
“②大多數戀人之間都有明確的權力關係,剝削與被剝削,付出與被被付出。”
“所謂的戀人,隻不過是被‘愛情’這個謊言所掩飾形成的上下支配關係。”
五條悟幽幽道:“你說了一句超過分的話啊。”
一下子就質疑了世上所有存在的戀愛感情。
簡直比他剛剛油炸吉祥物的想法還要過之而無不及。
“所以如果我以後真有談戀愛這一天。”由紀認真的想,“那一定是我找到理想中的平等相處關係了吧。”
“如果沒找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