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夏油傑獨自呢喃道:“很難做出選擇……嗎?”
夏油傑話音剛落的同時,代理理事抓著自己脖子掙紮的聲音加大。
詛咒師……或者說,也是一個普通人。
他除了會使用咒具外,就沒有用過一次術式,夏油傑心中就有了懷疑。而咒具這種東西,非術師也能用。還能被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中學女生用釘鞋砸傷臉。
恐怕這個麵目扭曲的男人,隻是因為意外得知抽取靈魂咒具用法的非術師。
這件事……從頭到尾,就是猴子之間互相耍的一場猴戲。
“傑。”由紀也清楚這人是被咒術界法令保護的普通人,“還是下束縛吧。”
“總監會那裡不知道秘密不會就此罷休,束縛也有可能解開。”夏油傑提醒她,“屍體不會說話。”
“恩,我知道。”她說,“對非術師不能用咒術的法令其實保護的不隻是非術師。”
“你知道的吧?一個人一生隻能殺一次人的道理。”
隻有第一次殺人才知道生命的重量,之後再殺人的時候,內心就沒有“我是在殺人”應該有的心理負擔和概念了。
“我不想你因為這種人跨出第一步。”
“說實話,我對生命也沒什麼特彆重要的概念。”她像是在極力避開某一種未來,一字一頓認真道,“傑,我隻是不想看到你變成連續殺人犯的一天。”
“……”
像是曆經幾世紀的沉默。
卡著代理理事脖子的咒靈消失。
夏油傑剛要上前下束縛,代理理事的身體發出異變,他的肚子裡像是有什麼東西在起伏,桌上的咒具應和他體內的異變發出嗡鳴。
他的身體在扭曲,還不斷冒出濃鬱的咒力形成的觸手。
“沒救了。”
夏油傑擋在由紀麵前,“他被咒具反噬了。”
畢竟本身隻是一竅不通的門外漢,居然敢肆無忌憚使用咒具。
咒力本身是負麵情緒凝成的負能量。
一旦精神上無法壓製咒具,被反噬也是遲早的事。
不消幾秒,活生生的人就變成了麵目醜陋的咒靈。
咒術師無法對非術師下手,祓除咒靈卻是天經地義。
對總監會也有正常理由可以上報,詛咒師被咒具反噬,自主型咒骸的製作秘密一同消失。
事情看似結束,由紀和夏油傑剛走出屏風,就收到[時之會]成員的一片哄聲。
夏油傑內心毫無波瀾。指責也好,痛罵也好,反正都要走了,這裡之後發生的一切都不關他們的事了。
結果……
等這些人稍微安靜下來,他收到的是整齊劃一的“夏油大人”。
夏油傑:“……”
他幽幽的將目光投向剛剛說出去解決一切的貝木泥舟。
貝木熟視無睹,並且開始繼續瞎,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