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紀點頭,“嘛,能活著回去的話。”
基德聽了她的話粲然一笑,眉梢抬起,雖然看到的是茶發女性的臉,但他神態上有著一股遮掩不住的少年特有的孑然傲氣。
“你以為我是誰?”他帶著驕傲說出從父親那繼承來的身份,“我可是怪盜基德。”
由紀看他臉上少年意氣,神采飛揚的模樣,表情有陣怔鬆。
基德的表情讓她回想起高專時期的五條悟,仿佛陽光都會往他身上多投射幾分關照,銀發少年微微仰頭,自信滿滿道:“我們可是最強的。”
雖然掩飾的好,基德看到她眼神中傾瀉出一片直達深處的笑意。
她身上若有若無的遊離感,就在那一個瞬間被敲碎了。
雖然不知道怎麼回事,基德咧起嘴角笑道,“我可是怪盜,能帶著寶物完好無損偷出來就是我的使命。”
“為了能夠順利逃出去。”他用極其紳士的口吻,“失禮了,公主殿下。”
怪盜基德一把將她攔腰抱起。
他偷到了這次在鈴木號特快列車上第一眼注意到的寶物。
列車在高速行駛,車廂內炸/藥的滴滴聲隨時會停止。
他抱著懷中的黑發女人一腳踏出車窗,身上的衣服被不體貼他們心情的風吹得獵獵作響。
呼嘯的風瞬間灌進耳邊,即便如此,她還是聽到少年低沉的聲音在頭頂上清晰傳來。
他說:“抱緊我。”
在高速行駛的列車上,少年臉上帶著無所畏懼的笑容,一腳踏空,帶著由紀跳了出去。
在他們飛身跳出車窗的下一秒。
一直帶來危險信號的滴滴聲停止,停止的瞬間短暫又漫長,炸/藥閃爍的紅點消失。
空氣似乎被性命危急關頭的緊張感而勒令停止流動。
“砰——”
鋪在貨架上的炸/藥炸飛車廂的瞬間,以人的體感為標準,時間如同被人撥快秒針一般飛速運轉。
不知道是自身跳出車窗的動力,還是炸/藥炸飛車廂的熱浪,無一都在推他們更遠。
身後背著熱烈的火光,他們雙雙向沒有著落點的湖麵跳下。
炸/藥帶來的灼熱氣浪在空氣中形成一道道扭曲的波紋,被炸開的鐵塊木屑同樣飛散在空中,漫無目的四處張望,最後因為重力,不一而同落下原本平靜的湖麵。
他們倆也隨同要一起要墜入湖麵之中。
以頭頂少年不羈輕笑一聲為節點,兩人下墜的勢頭減緩,隨著其他東西無一墜入湖第的響聲,兩人下墜的勢頭改變,往沒有邊緣的天空飛去。
少年的肩上披著不知道哪裡冒出來的滑翔翼,像長出來的白色的翅膀,帶他們翱翔於天際。
“我可是怪盜基德,這就是我的魔術表演。”緊抱住她的少年低下頭,盯著她的眼睛,開心問道,“我唯一的觀眾,對我剛剛的表演還滿意嗎?”
時不時還能感受到兩人身後的炸/藥餘熱,熊熊燃燒的火焰燃燒著在軌道上脫節的車廂,白色的滑翔翼帶她離危險越來越遠。
仿佛他們剛剛隻是近距離觀賞了一場絢麗的大型煙花。
光彩奪目,美麗又危險。
身後灼傷的火紅足以燙傷雙眼,背後還有大小零件東西墜入湖麵的撲通響聲,像是為剛剛大型表演播放的餘樂。
在少年輕佻的語氣中,好似剛剛發生的一切都是那麼美好又浪漫。
他隻是在空中用公主抱的姿勢帶著她觀看了一場臨時的大型表演。
少年的一隻手卡在她的膝彎,另一隻手護在腦後。
注意到她黑色眼瞳中映入的是離他們越來越遙遠火熱起舞的火舌。
少年放在她腦後的手掌用力,將她的腦袋埋入胸膛。
“彆看了,會傷到眼睛。”
由紀被他放在後腦勺的手按入胸膛之間。
口鼻被捂在他熱烈跳動的胸膛上,他衣服的布料上還殘留火藥的刺激味道,以及他本身屬於少年乾淨清爽的氣味。
耳邊吹來的風聲不再像跳車前那樣帶著壓迫力,現在似乎隻是為了驅散心頭緊張感的涼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