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院的任務,無論怎麼想都不可能是派遣一年級的三名學生過去。送他們過去的伊地知當然不敢這麼做,怎麼想都隻能是咒術總監會的指令。
他們想借任務秘密處死虎杖悠仁,但是沒想到虎杖體內的兩麵宿儺出來,殺死了兩名學生和伊地知後不知所蹤。
想通這一切的事情都是因為咒術總監會所為的瞬間。
一股從未有過的怒氣貫穿了全身。衝撞大腦,不停叫囂著暴戾的想法。
咒術師和普通人的不同是能夠控製體內的咒力,但他在這憤怒的瞬間,沒有控製好體內的咒力。
導致他的負麵情緒散出,生成了詛咒。
在他阻止之前,這個特級咒靈已經代替他當時的憤怒,殺死了咒術界總監會。
他一直覺得殺光咒術界總監會什麼都解決不了,隻是會換一批同樣腐朽的人罷了。
這是出於理智的判斷。
但是感性不會一直完美聽理性說話。
由他生成的特級咒靈殺光了咒術界高層是不爭的事實,咒術界天翻地動他卻已經漠不關心了。
他無法用咒力祓除自己產生的咒靈。
但也不能放任這隻咒靈亂跑。
他抓住了這隻咒靈,卻不知道應該去哪。
不能去有關咒術界的任何地方。
心懷不軌的人對他不利,有心收留的人也是牽連。
氣象台早就預警的台風來臨,狂嘯的風和傾斜的雨絲,將整片世界蒙上一層不清明的濾鏡。
豆大的雨點落在臉上都會產生輕微的痛感,他還是沒有開無下限術式。
他此刻總算理解雨中明明有傘,卻不願意撐傘的人心情,大概是因為開傘也嫌累。
街上沒有一個行人,所有人都在躲這場暴雨與狂風,隻有他一個人在外麵。
他看了看因為這場秋雨顯得格外冷清的城市。
他想到了一個人。
沒有再多想其他,也不知道去了能做什麼,回過神就在那個人的房間門口。
尾喰由紀在中學畢業之後的兩年後就與他們咒術師的關係淡了下來,並不是完全沒有聯係,隻是一直維持在網上聯係的距離。
因為尾喰由紀在中學畢業之後的身體情況很差,一直都待在尾喰家療養身體,據說光是出門就容易生病,所以很難見到她一麵。久而久之,就算是沸騰的水一直遠離火源,也必須平淡下來。
五條悟站在落地窗前看許久未見的她。
她麵容慘白,身形清瘦,仿佛是一個快要消失的幽靈。
自己連解釋的話還沒說完整,她就急忙上來,幫他開了窗戶,邀請他這個不速之客進來。
他久久未動,由紀又回房幫他拿了一條乾毛巾,搭在他的腦袋上,幫他擦著被雨淋得不成樣子的銀發。
銀色的發絲貼著她的手滑下,在她乾淨的手心留下一條水痕。或許是因為摩擦生熱,他的心沒有剛剛那樣虛無,總算熱了起來。
由紀拉了他一下,沒有拉動,隻好笑著回頭說:“快進來吧。再不進來我可能要感冒了。”
五條悟看著她,喉結滾動,咽下話語,低頭看她拉著自己手,她的手腕瘦的能看見骨頭。
他伸出手,想要圈住她的手腕,感受是有多細小。
但想到自己身上都是冰冷的雨水,又收了回來。
身高一米九的五條悟此時反而處於被動,乖乖被她拉了進來。
他一進門,就看到她床邊的吊瓶,一愣,他雖然知道她身體不好,但還是沒想到這麼嚴峻。
“那是什麼?”
正常人都知道是吊瓶,由紀知道他真正想問的是什麼。
“是給我輸送營養液用的,我因為一些原因沒辦法吃進去東西了。”她輕鬆帶過這個話題,話鋒一轉,“你先洗下澡吧,我幫你調下水溫。”
說完她進了浴,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