戾氣息的咒靈扭曲幾瞬,如她所願,變成了可以吞入腹中的咒靈球。
是尾喰由紀的術式或者其他什麼原因……都已經不重要了。
五條悟光腳踩在地板上,在她乾淨的房間裡留下亂糟糟的水漬,他的腳步聲提醒她回頭。
已經無法正常進食的由紀為他吞下這顆咒靈球。
五條悟走到她的身後,停下。
她聽到動靜轉頭,看到銀發青年像是跟進屋前一樣,身上依舊都是水漬。
透明的水珠順著他的隆起的肌肉一路滑下,溜進被白色浴巾包裹的部分,消失不見。
他看著她良久,半跪下身。
與她視線齊平後,說:“不是要吃掉我嗎?”
兩人的視線在空中交纏,窗外的雨聲敲打窗戶。
半裸著上半身的銀發青年身上的水珠濕漉漉往下滑,雄性的氣息張揚在她臥室的每個角落。
五條悟靠了過去,柔軟的嘴唇落在她的嘴角。
……
由咒靈帶來的記憶結束。
身在非洲的五條悟猛地站起了身。
怎麼這樣?
後麵發生什麼了!
有什麼是他本人不能看的嗎!
第44章 怎麼每次都有你
五條悟解決詛咒師後在回國的飛機上,還在想那段不存在的記憶。
學生們都好好活著,咒術界高層也都沒換,尾喰由紀身體也沒虛弱到需要天天輸送營養液,總之各種情況來看,都是現在不可能發生的事。
如果在少年院的時候,伊地知沒有帶著野薔薇先行離開,宿儺沒有對伏黑手下留情,那這開頭劇情就對上了。
如果學生全都死在咒術界高層的陰謀裡……那他憤怒是理所當然,但會不會完美控製體內咒力不會有一絲溢出,他沒辦法保證。
畢竟事情沒有真正發生,虎杖沒複活前他也動過念頭要殺咒術界高層都忍下來了。
可和尾喰由紀相處那段……
他想到這裡下意識摸了摸自己的嘴唇,又意識到這個舉動太傻,於是放下了手。
雖然說是和記憶裡的自己……可他……就算看了這段記憶……
也一點真實感都沒有。
或許自己用手指摸自己嘴唇,都比那段不存在記憶要來的真實感強。
這麼說起來,尾喰由紀在時之會的時候問過他,有沒有在同一間房裡,他剛洗完頭,身上隻圍著條浴巾。
這不是就……對起來了!
而且由紀當時還補充的內容是兩個人躺一張床上了。
……
……
等等!所以後麵到底是發生什麼了!
就算沒發生什麼。為什麼掐掉啊!就算真的發生什麼了……他本人有什麼資格不能看啊!
五條悟的腦袋裡的思緒一團混亂,沒有往為什麼會出現“不存在記憶”這個重點去想,一頭衝進糾結後續的旮旯裡。
跟他同乘一輛飛機的隻能看到一位身高將近兩米的銀發青年一直頭朝著窗外一動不動,似乎在想很重要的事。
現在的五條悟,光是看窗外的雲都覺得依稀有點像尾喰由紀。
這個想法一冒出來的時候,他就知道自己必須應該冷靜一下了。
他默默往自己手邊的咖啡不停加糖,彆人目瞪口呆看到他的咖啡杯中的方糖塊多到超出水平麵為止。
然後這位戴著黑色眼罩的行跡可疑青年,毫不猶豫的一口悶了。
跟他座位隔條過道的小孩一直木愣愣盯著他看。
小孩的媽媽擋住她眼睛:“噓,不要看。”
五條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