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諾這下是連耳朵都跟著紅了。
他在厚厚的雪地上抓起一把雪，團吧團吧團成一個小雪球。
趁著秦晏不注意，就將小雪球往他身上砸去。
“啪嗒”一聲，雪球砸在了秦晏身上。
秦晏轉頭看過去，隻見小狐狸再次朝他扔來一個小雪球。
“哈哈哈”
沈諾笑出聲來，手上的動作依舊沒停下，繼續團吧他的雪球大軍。
然而，還沒等他團夠更多的雪球，秦晏就朝他走過來了。
他立刻抱起雪球往秦晏身上砸去。
“砸你。”
剛砸過去沒幾下，沈諾整個人都被抱了起來。
“哈哈哈哈，放我下來。”
沈諾說著，他懷裡的小雪球掉了一地。
秦晏的頭埋在他的肩窩處，輕輕咬了咬他的耳垂。
“小混蛋學會使壞了？”
灼熱的呼吸噴灑在沈諾的肩窩處，惹得他身子微微一顫。
他抬手抓住秦晏的耳朵：
“那你是大混蛋。”
“嗬嗬，夫郎說得對。”
沈諾聽他沒臉沒皮的話，隻感覺一拳打在了棉花上。
秦晏低沉溫柔的聲音在他耳邊響起。
“諾諾，你做的雪球這麼小，砸在我身上也感覺不到疼。”
沈諾抱住他的脖子，笑道：
“我才不舍得拿大雪球砸你，你可是我的人。”
兩人互相對視，眼裡滿是對方。
秦晏低頭，兩人鼻尖碰在一起。
“我皮糙肉厚的，諾諾隨便砸。”
他還沒說完，沈諾的薄唇就將秦晏的話堵住。
“你皮糙肉厚，我也會心疼啊。”
秦晏抱著他的手不由地收緊了一些，他的諾諾真是……。
他低頭吻了吻沈諾。
“諾諾，我愛死你了。”
“哈哈哈哈，我也愛死你了。”
沈諾學著他說話的語氣，惹得秦晏忍不住笑。
兩人在雪地裡玩鬨了一會兒。
秦晏才將沈諾抱了回去。
再過一天就是除夕了。
雲竹村的村民們都將山洞打掃得乾乾淨淨，又將自家的東西都整理好。
大家都準備著過年。
若是放在往年，他們在小年那一天就開始準備過年的年貨了。
什麼窗花、對聯、桃枝這些，都得準備上。
最重要的是殺年豬，這可是家家戶戶基本上都會做得事情。
可是今年不一樣。
今年，他們是一群無家可歸的人。
隻能窩在這簡單的山洞內，吃著一天兩頓的米湯。
就算是過年，他們也都不敢煮上一碗白米飯。
更彆說什麼對聯、窗花了。
隻能簡單將山洞收拾一下，有多餘的布料的人家會給孩子們做件新衣服。
更多的，甚至連一塊糖都沒有。
除夕這天。
沈諾看見了孩子們穿上紅色的衣裳，有些小姑娘的頭上還戴著各種顏色的小頭花。
問過才知道。
這是青衣將戲班裡帶出來的頭花都拆了，重新給孩子做了小的。
青舞也大方地將頭花送給其他的小孩兒。
沈諾從空間裡換出了一袋糖，這東西也不是很貴。
用割小塊的油紙將糖包了起來。
這就是普普通通的果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