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謝南醉給彆人糾纏不清(2 / 2)

府醫為他把過脈,隻說毛病極多,若長此以往未加調理,哪日突然暴斃也不是沒有可能。

謝知書當時嚇得臉色慘白,直接跪下求府醫和謝南醉救救他。

調理不是一兩日就可以見效,而是需要長期,所以開始調理後,謝知書也開始適當鍛煉。

習武對他來說有些晚了,但想學什麼時候都不遲。

於是乎,便有了今日的場景。

自打來了謝南醉身邊,謝知書沒有一日是不忙的,但這樣充實的日子他卻也過得很開心。

除了有時候記掛家中的母親是否安好。

“小姐,我想我娘親了。”謝知書雙手托腮,眼中流露出思念。

謝南醉想了下,“明天可以讓你見見她,反正都要出府。”

聞言,謝知書雙眸蹭的發亮,“可以嗎?!”

“自然。”

謝南醉知道他如今學了許多,所以有時候能夠明白一些之前不明白的事情。

比如,為何謝南醉將他的娘親留在了謝家。

謝南醉心思何其縝密的一個人,雖說有意培養謝知書,卻也要確定他配不配,能不能。

她需要一顆牽製的棋子。

畢竟誰也不知道今日膝下搖尾的狗,明日會不會反撲?

上次出門有一整日的時間,謝知書自然記掛著想見他娘,他越是記掛,越是清楚自己應該怎麼做。

他已經開竅了,這才明白謝南醉開口的話便是恩典。

得到肯定答複的謝知書蹭的起身就朝謝南醉揖禮,激動大喊道:“多謝大小姐!”

“嗓門真大。”謝南醉抬手用劍柄敲了下他的腦袋。

“來過兩招。”她道。

謝知書直起身,一臉茫然的看著她,仿佛在說:“我嗎?”

謝南醉像是看懂他眼神想表達的意思,勾唇點頭,抬手示意。

知道謝南醉不喜歡膽怯的人,謝知書一咬牙,就拿起劍大步走到院子中央。

“還請小姐賜教!”他克製著興奮,將注意力全部集中到謝南醉的身上。

“請。”謝南醉握住劍鞘的手微抬。

話音剛落,就見謝知書右腳向後一撤,借力衝上前來,手中長劍頓時揮舞而去,勢頭極猛。

謝南醉讓人教他的都是真刀真槍上陣,必要場合能夠一擊斃命的殺招。

故而謝知書一出手便格外狠厲。

謝南醉明媚微抬,身形一側握住劍鞘的手一翻將長劍卡在劍鞘之上轉了一圈。

謝知書被迫跟著轉了一圈身子,剛要反擊,劍鞘的首部就抵在了他的脖子上。

“一招。”

謝南醉淡然的聲音響起。

緊接著,她將長劍往後一收,身子掠向後方,與其拉開距離。

謝知書抬手摸了下脖子,微涼的觸感讓他的心跳得飛快。

他咽了口唾沫,挽劍踏著怪異步伐衝上前去。

長劍從謝南醉麵前劃過,她不慌不忙的在劍尖要觸碰到她時稍往後仰,被劍帶動的冷冽氣息劃破眼前的空氣。

謝知書一劍未中,連忙收住慣力導致的右轉,將劍向下刺去。

然而此刻後仰的謝南醉腳步後繞,一旋身子劍鞘首部再次落在了謝知書的脖子上。

一切戛然而止。

“兩招。”謝南醉的聲音再次響起。

這次,謝知書很快反應過來,往下刺出的劍向上一挑,手腕高抬,劍身繞著他轉了一圈,再次朝謝南醉揮去。

劍氣劃空而至,謝南醉抬起劍鞘擋住一招向下帶。

謝知書立即一轉手腕帶著劍從謝南醉的桎梏下脫離,向上猛地一劃。

然而謝南醉剛剛向下帶的劍鞘就在此刻用力向上一擊,謝知書被迫抬高手臂,劍鞘首部如約而至,定在了他的脖子上方。

在謝南醉手裡頭一招都沒撐過的謝知書頹敗的垂下握劍的手。

“大小姐真厲害,我輸了。”

“什麼輸了?”謝南醉不明所以。

“啊?”謝知書一臉茫然。

“過招並不一定論輸贏,這隻是我指導你的手段。”謝南醉解釋道:“三招悟出一招反擊,這還不夠嗎?”

謝知書聞言猛地反應過來,“對哦!”

第三招時,他順其自然的就從和第一招一樣的壓劍下脫身,這一點他完全沒有察覺到,而是沉浸在進攻的思想裡。

“我我我……”謝知書激動的指著自己,好半晌像是結巴了一樣說不出完整的話來。

“很棒,很厲害。”謝南醉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表示淡定。

他立即調整呼吸,讓自己的情緒穩定下來。

謝南醉徑直走回石桌邊將劍放下,“其實無論是劍招亦或是下棋,都是一樣的。”

她抬眸,對上謝知書的視線。

反應過來謝南醉在提醒他的謝知書忙朝她又一揖,“知書受教!”

“休息一會便去練基礎功,你的底子不穩,出招時發揮不出這些招式十分之一的威力。”

“好。”謝知書滿口應下,上前跟謝南醉一塊休息。

下雪的季節已經過去,一眼望去再不見白雪覆蓋的大地。

與紅楓嶺相隔一條河的榆蘭郡上,一個男人敲響了小院的門。

隨後一名農夫打扮的中年男人打開門朝外一看,立即後退,迅速將人放進來後左右看了兩眼,這才將門關上。

“放心吧,後麵沒尾巴,有尾巴我就不會到這了。”男人瞧見了他的動作,輕嗤一聲。

“小心駛得萬年船。”中年男人看向身後,神情嚴肅,“好不容易送你進了謝府,你怎麼跑回來了?可是沈月璃敗露?”

“沒有,隻是我有事想彙報給主子聽,信裡說不方便。”男人搖頭。

中年男人知曉他不會莫名冒著這麼大風險回來,於是皺緊眉道:“主子在左廂房,今早收到皇女的消息發了好大一通火,你進去小心些。”

“知道了。”男人暗道自己回來得不是時候,可都來了,該說的還是得說,便隻能強壓下心頭的不安朝著左廂房的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