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們九州,怕是又添一位厲害人物了!”
陳青大喜!
天機那嘴可是開過光的!
陳青喜道:“前輩可是算出來什麼了麼!?”
“沒有。”
“啊?”
“就是算不出,才知是厲害人物。”
陳青:……
這這這,這叫什麼話!
好家夥,要你這麼來說,讓天綱來算,塔裡的厲害人物不要太多!
陳青如今對占卜一事也有了點了解,想了想,多半是焚天這斷手屏蔽了感知。
這是無限濃縮的死太陽!
可能就和造字刀傍身一樣吧。
炎炎此刻顏色、材質,幾乎都已與焚天一模一樣,他似乎是在吸收焚天斷手的力量。
日蝕急得直轉圈:“主人,主人,您本事大,您說……炎炎他不會被這東西反吞噬吧?”
反吞噬?
日蝕不說倒還好,一說陳青立刻覺得不無可能。
焚天可是有著帝號的,他的手臂有什麼奇異都不好說。
“不會不會,”陳青拍拍日蝕:“你得相信炎炎。”
天神之眼看去,炎炎的身體在發生著奇特的變化。
他的體內似乎在重組,可怕的火氣在以某種規律翻滾著。
火氣逐漸濃烈,到最後甚至連天神之眼也已無法看清。
應該是好事吧?
陳青也不太能確定……
隨著時間流逝,炎炎體表本來如燈光一般明亮,但漸漸地黯淡了下來。
日蝕又急了:“主人,主人!這……”
“不著急,應該是好事兒。”
天神之眼與燭蛇之眼側重點不同,天神之眼看去,往往很模糊,看不真切,但會有一股玄之又玄的感覺傳來。
而現在這股感覺,大約能理解為“生長”、“生機”,或者說“新生”。
“好事兒,好事兒~”
陳青不斷安撫,但日蝕還是團團轉,時不時湊近了去看,但他又看不真切,反倒被燙得一臉赤紅。
此時再看炎炎,他的體表都已暗了下來,像……岩漿凝固後的模樣。
再看他,仿佛已成了一尊大型嬰兒雕塑。
日蝕更是著急。
而陳青天神之眼視角裡的“生機”,也漸漸變得微弱。
陳青眼皮一跳。
這……
可彆真出意外啊!
日蝕沒有性彆,大致像男人,但人家又是爹又是媽的,就真的隻在意這個孩子啊!
要是死了自己咋交代?
現場的畫麵有些古怪,一條四米長的亮若巨燈的手臂,一個觸碰著手臂的嬰兒石雕……
炎炎身上漸漸冷了下來,日蝕的身體在輕輕顫抖。
陳青為了穩住他,一副一切儘在掌握的模樣,微笑道:“日蝕,這是你走出來的路子,炎炎要如何才能晉階炎曦鬼使?”
“啊?”
日蝕下意識一張嘴。
他的全部心思都在炎炎身上,沒聽到陳青在說什麼。
陳青又說一遍。
日蝕這才強行回過神來,囁嚅道:“這,這個……”
他強行捋捋心神,道:“主人,炎炎是照著我做的,但是以地心岩髓為底料的。我要靠吞噬一個或半天高天豔陽,或者幾十來個陽照也可以,想成就炎曦鬼使,本來是要靠吞噬地心岩髓的。”
“地心岩髓是什麼?”
“在岩漿深處,會形成一種結晶,像是死太陽中的太陽精石。我也是潛入岩漿深處才取來了一些地心岩髓,見到了地心岩髓後,我才讓小炎炎走上了這條路的。”
“哦……”
陳青不停找著話:“那你找了多少?”
“找了……找了許多。流火原岩漿裡藏著那頭巨獸,我不敢驚動它,一點一點找,找了有幾十年才湊夠的。但,但後來炎炎又吃了那顆太陽精石,我現在不確定他怎樣才能晉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