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此時,門開了。
眾人瞪大眼睛,果然就見陳青從中走出。
幾人忍不住低呼:“金鱗大人!”
“真的是金鱗大人!”
陳青笑著在門口寒暄幾句,一步消失。
而中年男人推了推厚厚的眼鏡,急忙喊道:“侯哥,剛剛那那……那是金鱗大人嗎!”
“是啊,都好久沒來嘍。”李琪樂樂嗬嗬的。
侯剛總告誡她要本分,要老實,不能恃寵而驕,她聽進去了。
但彆人認出,她也是很樂意承認的。
這是十八代祖宗積來的德!
幾人相繼下樓,立刻圍過來一堆人,當中幾個眼神狂熱:“劉喜啊劉喜,之前有人說你是帝師,我還不信,你小子真他奶奶的藏得深啊!”
“嗨!”劉喜臉上樂開了花,一直擺手:“啥帝師不帝師的,淡定,淡定。”
“哎哎哎,劉喜,不不,劉哥!說說金鱗大人以前啊!”
“說啥說,沒啥好說的。”
劉喜嘴都咧到耳根了。
隻是對陳青的往事,幾人都守口如瓶。
幾人曾經討論過,若彆人問起陳青,該怎麼說。
有些人樂意提自己的悲慘童年,有些人樂意說自己家世尊貴。
他們不知陳青什麼態度,雖然陳青說過隨便講,但還是決定啥也不說。
“帝師哥,帝師哥!咱們好好坐坐,也能蹭蹭龍氣啊!”
“嗨!”劉喜一個勁擺手,表情認真:“彆帝師了,誰再說帝師我就急了哈。”
“帝師哥,來,敬你一杯。”
“好說好說。”
……
陳青本想多待會兒的,但方才小千傳音,風清揚這裡出了點狀況。
風清揚的情況……
怎麼說呢?
可能是悟了,也可能是要走火入魔,小千吃不準,便喊來了陳青。
還未到劍山,鐺鐺哢哢聲就已是大作。
聲音太多太雜,仿佛兩軍交戰,震得幾百裡大地都是隆隆作響。
陳青皺眉,就見劍山上空,飛劍交織在一起,正在混戰。
混戰?
陳青有些懵。
一步來到山頂,風清揚靜靜盤坐於山巔。
身前四把造型拉風的誅仙劍靜靜懸浮,而風清揚時而眉頭緊皺,時而微笑,最誇張地是,一張嘴,時不時竟能同時出現兩種表情!
陳青下意識模仿了一下嘴唇一邊笑一邊怒。
高難度啊!
小千輕輕拍拍他:“主人,您在玩什麼呢!”
陳青:……
抱歉~
小千說看不準風清揚這是好還是壞,但陳青也琢磨不透啊!
像要悟了,又像是要走火入魔了。
塔裡還有誰劍法厲害的不……
鐘馗……算了。厲害是厲害,但你懂的。
想來想去,還是得白帝。
但白帝自從短暫教了風清揚劍術後,就消失在了塔裡。
九州廣闊,現在方圓足有十多萬裡,彆的人想找個人就彆想了,陳青想找也得費一番功夫,但白帝不願見麵,陳青真不想勉強他的啊。
“白哥啊白哥……”
咋辦呢?
就在此時,劍山腳緩緩走來一人。
頭發花白,皮膚粗糙,像是在戈壁灘上吹了幾十年的風。似是受不起劍山上的風,眼睛眯著。
陳青遠遠看去,心中莫名一疼。
那擁有著帝號、意氣風發的白哥,怎麼成了這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