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
此時，王寧開口叫住了二人。
鳳去回頭看向王寧：
“你還有什麼事嗎？”
王寧笑了笑說道：
“其實我隻想提醒你一下，我從沒有說過讓你們離開，是她自己說要離開 的。”
鳳去一愣，隨後說道：
“你雖然沒有說讓她走，但是你字裡行間，不就是這個意思嗎？”
王寧笑著搖了搖頭，說道：
“說發誓的是她，說要走的也是她，怎麼到最後，卻成了我的意思？”
鳳去一愣，頓時有些啞口無言，想要反駁，卻是又不知道從何處下口。
李素看向王寧，小臉滿是蒼白之色，滿眼寫的委屈和可憐。
她的眼眶通紅，看著王寧哽咽的說道：
“王、王寧師弟，當初初次見麵，我確實有些言語不當，說錯了話，但就因此，你便要將我，置於死地嗎？”
王寧說道：
“我這人心眼雖然不大，但也不至於因為那種事，就揪著不放，我隻是對你剛剛說的話，表示懷疑，你若是問心無愧，何來置你於死地一說？”
李素泯了抿嘴唇，說道：
“好！如果王寧師弟非要我發誓，才肯信我的話，那我發！”
說罷李素便三指指天，深吸口氣，便要起誓。
王寧擺了擺手，淡然道：
“算了，這樣搞的我，好像在欺負你一樣，你看他們看我的眼神，顯然都 把我當成了惡人，我可是個好人呐，我還是要臉的。”
聽到王寧的話，李素心中長長的鬆了一口氣。
如果剛剛王寧執意讓她發下毒誓，她近不得已之下，還是會發的。
雖然發完誓言，很可能會受到天道的懲罰，但那必竟是看不見，摸不差的東西。
但是至少，她現在還能活命。
她是絕然不會脫離隊伍的，因為一但脫離隊伍，等待她的隻有死路一條，這一點她自然是清楚的。
“你終於相信我了嗎？”
聽到王寧竟然不讓自己發誓了，李素長舒一口氣，一臉驚喜的看向王寧。
王寧搖了搖頭，笑道：
“不信，如果你剛剛痛痛快快的發完誓，我或許就信了，但你現在整了這麼一出，就算你按我說的發了誓，我也不信你。”
“王寧！你究竟想要怎樣？！你當真要逼死李素，才肯罷休嗎？！”
鳳去忍不住怒聲說道。
說罷，她一把拉住李素說道：
“李素！不用理他！我們走！生死由命，不必在此受他這般的羞辱！”
她拉了拉李素，卻是發現李素站在那裡，一動不動。
李素衝鳳去搖了搖頭，說道：
“鳳去，我不能走，若是這般走了，便再也說不清楚了。”
“我可以死，但是不能這麼不清不白的死！”
李素看向王寧，正色說道：
“王寧師弟！我剛剛說的，全是真話！”
“張嚴師弟的死，我也很自責，但我李素，問心無愧！”
“我知道我出賣你的事，讓你對我記恨在心，我可以向你道歉，你若是想報複我，我也受著，你可以殺了我，但是你不能如此羞辱與我！”
李素一改剛剛可憐兮兮的模樣，說出的話，一臉正色。
再加上她蒼白的而容，通紅的眼眶，又顯得慘然而又決絕。
其他人雖然都沒有說話，但是看向王寧的眼神，明顯都充滿了憤怒，甚至是厭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