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杯酒過後,反倒是梁建國率先提起了案子。
畢竟能讓市局刑偵支隊直接介入的案子很少見。
就算是凶殺案,一般情況來說,派出所在接到報警之後會通知當地的分局,然後分局的刑警大隊介入後會將這個案子上報市局,但是案件的偵破依舊會由分局來主導,市局的刑偵支隊不會一上來就接手案子的。
如果這個案子在發生之後,一上來就直接市局刑偵支隊介入,那隻能說明案件的性質很惡劣,甚至有可能這個時候省廳都會關注。
聽到師父提起今天的案子,鐘正稍微猶豫了一下,不過想到自己本身過來就是為了案子想取取經的,而且按照師父的級彆也不存在什麼違反原則。
“師父,還記得蔣玉明嗎?”
“怎麼這麼耳熟啊?我想想,嗯,金陵博物館?我記得他當時好像是保衛科的吧?怎麼了,怎麼突然提起他?”梁建軍一下子就皺起了眉頭。
“保衛科副科長,死了,今天被人發現死在了家裡,割喉一刀斃命,您看看這個。”鐘正拿出手機調了一下,然後放到了梁建軍的麵前。
眼尖的方圓看到鐘正拿出的手機上的照片正是自己今天在死者家裡找到的東西。
隻是讓方圓沒料到的是,在梁建國看到了照片之後,立馬是臉色大變,兩眼瞪圓了直接一下子就站了起來,就這麼拿著鐘正的手機,看著鐘正,甚至方圓還發現舅舅的身體都有些抖動。
熟悉舅舅的方圓知道舅舅這是被驚到了。
“舅,你怎麼了?沒事吧,這是個什麼東西啊?”方圓站起來扶著梁建國慢慢地坐下。
回過神的梁建國臉色複雜地看了方圓一眼,但是並沒有說什麼,他此刻也是終於明白剛剛為什麼鐘正在書房看到方圓的時候會猶豫了。
“圓子,你先出去,我和小鐘有事情要談。”
啊?臥槽,不是吧,老頭你明明答應了讓我旁聽的,這眼看到關鍵時刻了你竟然趕人,這太不厚道了吧。
剛想爭一下,方圓卻是看到了梁建國嚴厲的眼神,立馬灰溜溜地離開了書房,他很清楚老頭的脾氣。
“說吧,怎麼回事?”
“這個是今天方圓在蔣玉明家搜出來的,藏得還算是好,能看得出來蔣玉明應該是經常會將它拿出來,劉教授已經鑒定過了是個假的,不過他說和當年博物館發現的那個應該是同一個人做的,我已經讓人查過了上麵除了蔣玉明的指紋,沒有彆人的,師父,我現在有些懷疑當年我們可能是被人刻意的誤導了,讓我們所有人輕易的放過了排查博物館的內部,從現在看這個蔣玉明我懷疑很有可能當年的博物館停電就是他造成的。”
“可是這是個假的啊,這一點蔣玉明肯定非常清楚,他為什麼要將一個假的藏在自己家裡呢?這說不通啊,殺人動機有嗎?”
“沒有,蔣玉明抽屜裡的現金沒動,但是屋子裡明顯有翻動的痕跡,現在無法判斷這起案子和十七年前的失竊案有關,可是這件贗品我覺得不是巧合,蔣玉明肯定有問題,問題就在於我想不明白為什麼時隔了十七年之後才會對他痛下殺手,這裡麵應該是有我們不知道的東西,不然沒法解釋,太蹊蹺了。”
“唉,當年蔣玉明和宋曉虎是我重點懷疑的兩個人,可惜啊,如果當年我再堅持一下,脾氣收斂一下,也許不需要等這麼多年,一切發生的都太巧了,巧得就像是提前設計好的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