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屹震驚地小聲道:“這我有點理解了。不是,我還是不能理解。他要麼把人打發遠點,要麼把人留在跟前對人好點,這麼著算怎麼回事?”
金石後悔極了。
他一個字都不該跟蔣屹說。
蔣屹好像看穿了他腦袋裡怎麼想的,安撫道:“你放心,我一個字都不會說出去的。”
這也不是什麼秘密,當年報紙印發幾十萬份,新聞頭條每天爆,也就是蔣屹那段時間在國外,沒關注過罷了。
與這些相比,他更好奇一件事。
為什麼杜庭政隻懲戒了杜宜安,而沒有懲戒他?
難道是因為昨夜他表現的太可憐了?
蔣屹看向金石。
金石:“我管不了那麼多,隻負責聽令辦事,把事辦好。”
蔣屹點點頭,心不在焉地吃飯。
八點鐘,邢心進門,手裡提著文件夾。
倆人站在旁邊跟門神一樣,盯地蔣屹吃不下飯。
金石等他放下勺子,才說:“大爺有一點東西要給你。”
他既然是聽令辦事的,蔣屹也就坐著沒動。
邢心把文件夾裡的合同一一取出來,攤開在他麵前。
“洋房在小桑林,距離學校近,上下班很方便。”金石把接過邢心遞過來的鑰匙,放在桌上,“鑰匙兩把,你一把,大爺一把,房子已經過戶到你名下。”
邢心翻開房本封皮,給他看裡麵的人名。
金石確定他看到了,繼續說:“車是沃爾沃s90,灰色,兩把鑰匙,你一把,配給司機一把。不是豪車,可以上下班使用。”
邢心給他看了一眼行駛證,放進文件袋裡。
金石點了一下桌子上整齊擺著的兩張卡其中的一張:“這裡麵有一些存款,密碼六個零,可以隨時去銀行更改。按照大爺要求,從本月開始,每個月會往裡打十萬,一年一百二十萬。”
蔣屹皺了皺眉。
金石又按著另外一張卡,道:“信用卡,買東西用,不設上限,密碼和儲蓄卡相同。如果單筆超過銀行當日私人最高交易限額,會觸發警報。”
蔣屹深吸一口,看向金石:“什麼意思?”
金石抬手,示意他稍安勿躁。
邢心從手提袋裡拿出兩個方形的盒子來,打開擺在蔣屹眼前。
“兩塊表,”金石說,“運動和商務各一塊,就不一一介紹了。”
蔣屹看著價值不菲的手表,又問了一遍:“什麼意思?”
邢心把手表收好,放回禮盒內,打開鋼筆的蓋子,放在蔣屹手邊。
金石提醒道:“簽字。”
蔣屹低頭看了一眼內容,是一些過戶手續和代辦委托證明。
他沒碰鋼筆,金石等了片刻,說:“簽字呀,蔣教授,都是大爺送的。”
蔣屹可以為此安上一百種解釋,無非是資本家人吃人的把戲。
杜庭政要包養他,把他當成一個小玩意兒,看著他強顏歡笑無力反抗,或者想金屋藏嬌,就像豢養一隻夜夜啼鳴的黃鶯,每天繞著他一個人飛。
這些有權有勢的人渣最喜歡強扭瓜藤。
天下沒有白吃的午餐,蔣屹站起身:“我不簽會怎麼樣?”
“為什麼不簽?”金石不明白,“任何人送禮物,老師都不能收嗎,影響不好?”
這是什麼腦回路。
蔣屹歎了口氣,不想跟他掰扯了。
“之前給彆人送,彆人都會簽字嗎?”他問,“是不是都高高興興地收了。”
金石想了想:“小桑林那個洋房很好的,夏涼冬暖,還有壁爐。一般人收到的話,都會高興的。”
蔣屹點點頭。
他轉身向外走,金石朝著他的背影喊:“還沒有簽字呢,簽了再去上班吧!”
蔣屹不語,推開餐廳的門。
門外站著正要進來吃飯的杜庭政。
蔣屹退了一步,繞過他,冷著臉往外走。
金石匆匆過來,對門邊的杜庭政道:“蔣教授沒收房子和車,卡也沒收。”
他看了一眼邢心手裡的手提袋,補充道:“手表也沒收。”
蔣屹已經出了餐廳的門,拐進了大廳裡,背影一轉,看不到了。
杜庭政看著金石。
金石擺手退了一步冤枉道:“我把幾樣東西簡單說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