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1 / 2)

徐元姝半信半疑的看了長宜一眼。

他長兄身份出眾,年紀輕輕又考中了秀才,前來說親的媒人數不勝數,還有那些絞儘心思接近他兄長,假裝偶遇實則故作攀談的女子她見得多了。

母親曾說過,這樣的女子沒皮沒臉的,最是要不得。她自然也是厭惡的。

傅長窈卻臉色十分難看,但是她再忿然也不會當場發作出來,這是作為傅家姑娘的教養,何況還有外人在場,在徐珵麵前,她更是不能失了儀態。

傅長窈溫婉的朝徐珵行了一禮,柔柔叫了一聲:“徐大哥。”

徐珵朝她頷首,問徐元姝:“你們怎麼來了這裡?”他故意放慢了腳步,是想和傅家三姑娘再說上幾句話,他不確定剛才她是不是真的生氣了。

但這麼多人在場,他又不太好問出口。

徐元姝就笑著道:“你能來,我們就不能來了?”

長宜見她們說話,拉著胡雲瑩正要離開,卻見一個小廝快步朝這裡走了過來,走到徐珵麵前抱手道:“徐公子,徐大人叫你過去。”

他說著指了一下不遠處的閣樓,長宜抬頭看過去,見徐衍站在二樓的槅扇後麵正和二伯父說話,也不知在說些什麼,他垂下眼眸笑了笑。

說完話,二伯父虛手一比,徐衍輕輕點了下頭,跟著二伯父下了閣樓。

徐珵走後,徐元姝覺得有些無趣,和傅長窈說:“你不是要去攬月堂嗎,咱們過去吧。”

傅長窈氣衝衝的過來是想聽聽傅長宜到底和徐珵說了什麼,這會子徐珵都不在了,她還去攬月堂做什麼,但剛才過來的時候她是這樣跟徐元姝說的,隻好硬著頭皮和徐元姝往攬月堂的方向走了過去。

從閣樓出來,徐珵已經跟著小廝在樓下候著了,徐珵拱手行了一禮,徐衍和傅家二爺說了幾句話,才淡淡的瞟了他一眼:“你的製藝寫好了?”

徐衍不過比徐珵年長了七歲,卻已經位列正四品的少詹事,為皇長孫講學,就連父親和四叔說話也是持重的。他自幼就懼怕這位叔父,聽他這樣問,恭敬的回道:“侄兒有一處不解,想詢問叔父,隻寫完了破題。”

徐衍不著痕跡的皺了皺眉。出了傅府,才和徐珵說話:“你母親不是讓你少去傅家,你跑到攬月堂做什麼去了?”

徐珵沒想到四叔竟看到了這些,他想了想,也沒覺得自己做什麼出格的事,但怎麼四叔父的語氣冷冷的,他老實的道:“我路過那裡,正好看到了傅家的三妹妹,她昨日說想給祖母做個抹額,不知道尺寸,我就替她問了,想和她說一聲來著,誰想還沒有說完,我倒把她惹生氣了。”

二人走到猗園門口,徐衍突然停了一下,問道:“你都說了什麼?”

徐珵複述了一遍,卻越想越覺得奇怪,以前四叔可是從來不管這些閒事的,他狐疑的道:“四叔,是不是傅家說我什麼了?”

徐衍沒有搭理徐珵,徑直進了隨安堂,徐珵連忙小跑著跟上。外頭起了風,徐衍走到槅扇前麵關上窗欞,隨手拿了一本書翻開,連看都沒有看徐珵一眼。

徐珵心裡頭慌慌的,額頭上都出了汗。

四叔平日裡溫和的一個人,這樣一句話不言就表明是真的生氣了,若是四叔寫信把這件事告訴了父親,父親對他一向嚴厲,不知要怎麼懲罰他。

“四叔。”徐珵忐忑的喊了一聲。

徐衍這才放下了手中的書,抬頭看了徐珵一眼。

徐珵哀求道:“四叔,您可千萬彆把這件事告訴父親,侄兒已經知錯了。”

徐衍麵上看不出感情,靜默了片刻道:“你以後聽你母親的,少往傅家跑。”

這樣說,便是不追究他了。

徐珵聽到徐衍鬆了口,臉上露出喜色來,擦了擦額頭上的汗道:“侄兒都聽四叔的。”隻要不告訴父親,什麼都好說。

吃過席,客人陸續辭了傅老夫人走了,隻剩下幾位和傅家相熟的夫人,徐府來了客人,徐二太太略坐了一會起身回了徐府,霍氏就道:“這位才是大忙人呢。”

徐太夫人年紀大了,早就撒手不管府上的事,徐大太太是繼室,身份不夠,如今徐家長房裡裡外外都是徐二太太操持,就是徐二爺外任,她也沒跟著一道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