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可是你要聽的,那我給你細細……(2 / 2)

長宜聽到這裡心頭一鬆,那日在水榭她聽那兩個仆婦的話音,還以為是鄭氏退的親。“當初既是鄭氏和三爺有事,怎麼鄭太夫人反倒對你不滿了?”她不由蹙了蹙眉,嗅到了些八卦的味道。

徐衍道:“鄭氏過來求我,讓我不要把他和三哥的事和鄭太夫人說,我當時答應她了。”

她眼睛亮晶晶的,盛滿了疑惑。徐衍笑著搖頭:“不是什麼光彩的事,你確定要聽?”沒等長宜反應過來,然後又自言自語的說,“可是你要聽的,那我給你細細講,嗯……從哪裡講好呢,不如從我走到三哥書房的窗前說起……”

長宜‘呀’了一聲打斷他,白皙的麵容上浮起淡淡的紅暈,嗔道:“誰說我要聽了,四爺好不正經!”她又氣又羞,一雙烏黑的杏眸瞪的溜圓,使勁掙開他的手。

徐衍卻很容易握住了她纖細的腰,把她抱到了自己懷裡坐著,咬著她的耳朵慢慢地說:“不是你要聽……這有什麼害羞的,我們不是經常這樣嗎。”

堂堂的正四品少詹事,怎麼就……怎麼就……她氣的捶他的胸膛,徐衍卻攜了她的下巴,堵住了她的粉紅柔軟的唇,一開始隻是淺嘗輒止,慢慢的深入,是一個很長很長的深吻。

他感受到她的呼吸急促,才慢慢放開了她,笑著說:“我說的是這個,你想到哪裡去了?”

長宜的臉又紅又熱,扭過頭去不看他,徐衍怕她真惱了,隻好又輕輕地哄:“你心裡頭捂著這個不暢快,我這不是想逗逗你嗎,你現在還懷著孩子呢,打我罵我都行,可彆生氣了。”

長宜聽著就愣了一下,原來徐衍知道她心中藏著事,她還以為她一直瞞得很好呢。她頓時心軟下來,把臉埋在他懷裡,悶悶地說:“是不是姚嬤嬤都跟你說了?”

徐衍替她整理頭發,“姚嬤嬤不和我說,你就在心裡悶一輩子不成?”他歎氣:“長宜,你要相信我。”

過了好久,懷裡的人兒才有動靜,徐衍感覺到有淚滴在他手上,捧著她的臉看,見她眼睛紅通通的。他不由皺眉,問道:“長宜,你怎麼了?”

長宜明明不想哭,可怎麼也抑製不住情緒,哭得稀裡嘩啦的:“我心裡麵是不舒服,可你跟我說了,我明明很高興的,不知道為什麼又很難過很難過,四爺,我不是不信你,我是怕……”

她怕兩人的過去真有什麼,他待她越好她就越怕。因為那是一段她逾越不了的鴻溝,她不問,就能假裝什麼事都沒有。

她被他縱容的太過依賴他了,有時候也是控製不住自己想拚命靠近他。

她淚眼朦朧的望著他,看他臉上分明帶著笑意,她抓起他的衣袖擦淚,“我都難過成這樣了,你還笑……”

徐衍被她可愛的舉動逗笑,摸著她的臉說:“長宜,我很高興。”他的長宜心中有他,是在乎他的,他聽到這些就知足了。

“我哭成這樣,你還高興。”她氣的捶他,把眼淚鼻涕都蹭到了他衣袖上,一點都不客氣,過了一會眼淚才止住了,靠在他懷裡哽咽。

情緒平靜下來才讓丫頭端水進來重新淨麵,長宜不好意思看徐衍,埋著頭吃飯,徐衍無言的笑著替她夾菜,一頓飯吃下來倒用了快一個時辰。

用過飯後邱媽媽過來跟長宜說:“生孩子自古是一大難關,夫人身子骨瘦弱,但也要多走多動,這樣有利於您生產。”

長宜很聽話的在院子裡走了兩圈,這才去了淨室沐浴,淤青看上去比昨日還要嚴重,她有了身孕,祛瘀的藥膏不能混用,木槿拿熱手巾替她敷了一會,勾了一些兌了玫瑰汁子的香膏抹在身上。

傅老夫人也得了信,翌日一早就帶著盛氏和周氏來了徐府,徐衍今日休沐,拿了一本書坐在暖閣裡陪著長宜。

外麵的丫頭進來回稟,說傅老夫人和傅家兩位太太過來了,屋子裡坐滿了女眷,徐衍也不好再待下去,這才拿著書去了書房,走到屏風後麵還不忘吩咐茶房的丫頭:“牛乳茶裡加一勺桂花蜜就夠了,夫人不喜歡喝太甜的。”

傅老夫人聞言垂了垂眼眸,倒是周氏很是驚訝,徐四爺竟然連這些瑣事都記得。她抬頭看向坐在暖炕上的傅長宜,見她杏眼桃腮,明麗嬌媚,和從前乾瘦的模樣判若兩人。

她想起傅二爺臨行時再三囑咐她的,說他能從汀洲調任到江西,都是長宜的功勞。還說她對傅長宜的態度,徐四爺對此頗有微詞,讓她這次來和傅長宜多說好話。

她當時還有些不屑,想著徐四爺待傅長宜好又能好到哪裡去,還不是看在兩家是姻親,傅二爺高升對他徐四爺也有好處,才出手幫了一把。

她想到剛才徐四爺和她行禮,是瞥了她一眼……

傅老夫人打量了一番長宜,點了點頭說:“可見徐家待你很好,如今有了孩子就更好了……”囑咐了一些坐胎的事宜,等到說通房姨娘的事上,盛氏和周氏就去了西次間裡喝茶。

又把丫頭婆子支了出去,等到屋子裡隻剩下長宜和傅老夫人二人,傅老夫人這才說:“你有了身孕不便服侍,可想過提誰上來服侍徐四爺,我瞧著木槿和青竺都很好,她們二人都打小貼身服侍你,知根知底的,好過外頭進來的,以後也能幫襯著你。”

木槿就侯在隔扇外麵,隱隱約約能聽到屋子裡的說話聲,不由攥緊了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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