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他們是我朋友。”
“那你男朋友真有福氣。”老板真心實意地覺得。
奚水:“沒有,是我比較有福氣。”
老板哈哈笑得好大聲。
雲初在奚水結賬回來以後,拎起凳子上的書包,說道:“我先回學校了,明天要做專題彙報,報告還沒寫完。”
奚水點頭,“好,那我們陪你去打車?”
雲初笑:“不用,你們快去買東西吧。”
雲初:“小溪,注意安全。”
雲初離開後,奚水和林小金走在路上,突然回過神,“他怎麼知道我小名?”
林小金聳肩,“不奇怪啊,全校都知道你小名,誰叫你小名起那麼隨意?”
“那是我媽媽起的,不許你說。”
“好好好,不說不說。”林小金捧著肚子,“我覺得我肯定暴漲了十斤!”
他說完,伸手去摸了摸奚水的肚子,他不可置信,“你沒吃東西嗎?為什麼還是平的?”
奚水說:“我不太餓。”
街道兩邊店鋪內燈光悉數亮起,廣場上的樂隊從抒情歌唱到炸耳dj,淡白路燈照在公路上,像圓形的玉盤。
-
周澤期坐在自己家裡的沙發上,電影《荒野獵人》已經開始自動播放第二遍,兩個多小時的電影,周澤期一秒都沒快進,直到飯做好,擺到了桌子上,電影也播放結束。
都沒等到奚水回家。
電話也沒有。
發消息也沒回。
“叮~”
周澤期以為是奚水的消息,點開看,是籃球隊一個隊員發過來的照片,拍得很糊。
[老周,我和他們幾個出去吃火鍋,好像遇到你對象了,你看看,這是不是你對象?]
圖片的確很糊,能看出來是隔了一段距離拍出來的。
拍的是奚水的側影。
雲初的正臉。
林小金的背影。
他們能認出來,跟奚水是不是周澤期對象無關,全校沒人不認識奚水。
周澤期看了會兒照片,麵無表情把手機丟到了一邊,看著桌子上已經冷掉的飯菜,想到昨天奚水眉飛色舞地說要天天和自己一起吃飯。
良久,周澤期掄起一個抱枕狠狠捶了兩拳。
他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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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十點的時候,奚水拎著一個大大的紙袋回來了。
他直接去敲周澤期家裡的門。
滿眼期待的樣子。
等了半天,沒人開門。
奚水想了想,趴在貓眼上,小聲喊道:“周澤期,開開門。”
“開開門呀,你在不在家?”
奚水想給周澤期打個電話,費勁地從包裡掏出手機,摁了摁,發現已經沒電關機了。
先回家吧。
奚水回家把手機充上電後,拎著紙袋跑到練功房的小陽台。
發現周澤期家裡連燈都沒有,十點多,周澤期可能睡了。
奚水拎著禮物,不知道怎麼給周澤期。
他站在陽台躊躇著,還是想現在就給周澤期。
奚水挪到陽台邊,往下看了看,好高!
他皺著眉,把紙袋先放在了陽台上,再準備自己爬上去,跳過去,反正看周澤期跳過來跳過去挺簡單的。
雙手攀上去的時候,隔壁的落地窗“嘩啦”一聲從裡麵被拉開,周澤期麵色不虞地走出來,“你在乾什麼?”
奚水被嚇了一跳,保持著原來的姿勢,“馬上就要起跳了。”
“......”
周澤期站在他對麵,單手撐在陽台上,輕而易舉地就跳了過來,他抓著奚水的手臂,把他拖下來,按在牆角,“你不怕高了?”
奚水覺得周澤期不太對勁,他小聲回答:“我給你買了禮物,想現在給你。”
周澤期現在對他的禮物不感興趣。
他眸子漆黑,一點笑意都沒有,“為什麼不接我電話?”
“為什麼和彆人出去吃飯也不告訴我一聲?”
奚水感覺到周澤期在生氣了,他忙回答,“我手機沒電了,剛充上,出去吃飯是順便,我是為了給你買禮物才出去的。”
周澤期一言不發地看著奚水。
奚水緊張又害怕。
他磕磕巴巴地問:“你現在生氣的話,那我們要分手嗎?”
周澤期以為自己聽錯了。
“電視裡都這樣,吵架吵著吵著就分手了。”奚水抓著周澤期袖子,“你呢,你也要和我分手嗎?”
“沒有,沒有要和你分手。”周澤期語氣淡淡的。
但奚水從來沒聽過他這樣冷淡和自己說話,眼圈登時就紅了。
“不分手,那你為什麼要這樣?”
周澤期氣笑了,他捏著奚水下巴迫使他抬起頭,低下頭貼著奚水冰涼的唇,緩緩道:“你做錯了事情,你現在哪來的膽子責問我?”
奚水呐呐道:“我知道錯了,對不起......”
見奚水被嚇壞了,周澤期就算有天大的氣,現在也沒了。
他捧著奚水的臉,“你說的,要天天和我一起吃飯,我等你到現在。”
奚水不是很靈光的腦子加速運轉,他提議道:“從明天開始吧,怎麼樣?!”
“......”
周澤期氣得狠狠咬了奚水的臉一口,奚水疼得哇呀呀直叫,捂著臉委屈地看著周澤期。
“行了,”周澤期揉了揉奚水的發頂,“你說給我買禮物,買了什麼?”
說起這個,奚水又活蹦亂跳了起來。
他跑去把紙袋子拎過來,獻寶一樣遞給周澤期看,“我買了三十條內褲給你!”
周澤期:“......”
奚水沉浸在“這下周澤期一定開心死了”的想象裡,還湊到周澤期耳畔,小聲說道:“全是最大號的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