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秒鐘過後,奚禾彈了下奚水的腦門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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奚水還得花些時間倒時差,他躺在床上,丁點睡意都沒有,手機上顯示這邊時間是晚上十一點,那國內應該是中午......一點。
他回複了家人和同學的消息,最後直接給周澤期打了電話。
“你在!乾嘛”奚水問手機那邊的周澤期,“我們已經一天沒見啦!”
周澤期“嗯”了聲,“我在家,吳豐翼他們也在,他們幾個在打遊戲,我在看書。”
奚水驚訝,“他們在旁邊打遊戲,你還能看得進去書啊?”
“還行,習慣了,”周澤期用眼神示意吳豐翼他們幾個把音量調低點,同時戴上了耳機,和奚水說,“吃過飯了?吃的什麼?”
“烤雞翅,西藍花,番茄,玉米,藍蘭學姐做的。”奚水乖乖回答。
“很難吃?”
“還可以,我比較喜歡你做的飯。”
有些找不到話說,奚水抱著被子,聲音低低的,“你要好好照顧梔子哦。”
“好的。”周澤期隨口就應了,他抬眼,正好看見孟科文把梔子抱在膝蓋上埋頭狠狠親,梔子被親得喵喵叫,“......”
“等我把這節課上完,我打視頻給你。”周澤期說道。
“好。”
說完,周澤期開始認真上課,奚水就算不和他說話,聽著那邊的動靜,也覺得安心。
吳豐翼從冰箱裡抱著奚水前天買的那桶冰淇淋出來,問周澤期,“老周,這冰淇淋我能吃不?還有大半桶呢,再不吃得變味兒了吧?”
周澤期掀起眼皮,認出是奚水愛吃的,“放回去。”
“乾嘛啊?”
“你去拿彆的吃,這是奚水喜歡的。”
吳豐翼換成了幾根雪糕,丟給孟科文他們幾個一人一支,自己一屁股坐到周澤期跟前,“咋,你還準備把這冰淇淋留到奚水回來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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奚水聽完了全程,他和周澤期說:“你給他吃嘛,都開封過了。”
周澤期又不愛甜的,但他就是不想給彆人吃。
奚水留在這裡的東西都還原封不動地在原位,不動,就好像奚水隻是去上課,晚上就會回家來。
“你們玩,”周澤期蓋上平板,“玩夠了在地上睡也行,在沙發上睡也行,我去和奚水視頻。”
說完,他抓起手機走了。
吳豐翼杵在椅子上,愣了好半天,一拍桌子,“嘚瑟什麼,整得好像我們沒對象似的。”
張看坦蕩蕩,“是沒有啊。”
“......”
奚水等周澤期忙活了一陣,才等到了視頻通話。
屏幕黑了幾秒鐘過後,出現周澤期的臉,沒有本人帥,奚水眼巴巴地湊近鏡頭,眼巴巴地看著周澤期,“你好像瘦了。”
“就一天,瘦個屁。”周澤期靠在床頭,奚水湊得太近,他隻能看見奚水眼周那一塊兒的位置,“寶寶,你離鏡頭遠點,我看看你。”
奚水覺得周澤期變臉真是快,上一秒還在屁啊屁的,下一秒就寶寶寶寶。
但他還是把手機拿得遠了些,不過他是躺著的,枕著枕頭,舉著手機。
周澤期看清了奚水,臉色有點點不好,嘴唇有點乾。
“我國慶來找你。”周澤期緊盯著奚水,緩緩道。
“你想我了嗎?”奚水聲音有些沙啞,他清了清嗓子,
“你很想我嗎?”
“嗯,想你了,很想你。”周澤期把奚水提的兩個問題都回答了,“你呢,你想我嗎?很想我嗎?”
“我想,我想你。”奚水聲音更沙啞,他目光一直注視著周澤期,周澤期那邊陽光很好,讓他半張臉顯得有些曝光,“我還想我媽媽,想林小金。”
“......”周澤期左手搭在被子上,如果奚水就在他跟前,他會摸摸他抱抱他,但隔著屏幕,隔著十個小時時差的距離,他什麼都做不了。
“我給林小金回了微信,但是他沒有回我,我不知道他在做什麼......”
周澤期想到了之前孟科文透露給自己的,慢悠悠說道:“他可能要談戀愛了?”
奚水登時來了精神,他一下坐起來,“和誰?”
“翅膀。”
“可是吳豐翼是沙雕1啊!”
“誰跟你說的翅膀是沙雕1?”
奚水捧著手機,“他會說我真的會謝,栓q,家人們家人們。”
周澤期笑出聲來,“他不是,他裝呢。”
“裝的呀,”奚水不明白,“為什麼呀?”
“原生家庭造成的,”周澤期叫了聲奚水的全名,“怎麼提起彆人,你就這麼興奮?和我聊天就有氣無力的?”
“可以轉移注意力,因為我太太太太想你了。”奚水靠在枕頭上,舔了舔發乾的嘴唇,“我們班也有同學和自己對象異地戀,我天天看他們捧著手機,真沒想到,我有一天也會淪落至此。”
周澤期聽奚水嘟囔了會兒,問道:“什麼時候去舞團報道?”
“下周,三哥帶我去,不過我是學習演員,和實習演員一塊訓練學習。”
周澤期看著奚水眼裡泛著亮晶晶的光,猜想,對方應該從來沒受過這樣的待遇,畢竟從小就是班裡的佼佼者,眾星捧月,而實習演員已經是舞團的最底層,學習演員甚至更低。
不過奚水是一隻樂觀積極的小天鵝,他是來學習的,他不在乎那些虛名。
“期期,你也要好好實習,以後當大老板,”奚水換成了趴在枕頭上的姿勢,“我也會好好跳舞,以後當高水平的芭蕾舞者。”
“還有,你隻能愛我。”
周澤期深吸一口氣,“不愛你,還能愛誰?”
周澤期對喜歡的事物存在著天然的掌控欲,不擇手段,達到目的。
他還想要將自己所珍視的東西藏起來,不讓任何人窺見一絲一毫。
可奚水是自由的,也是閃耀的,為芭蕾而生的,他的所有都與周澤期見不得人的企盼相反,但愛與克製,息息相關。
看出周澤期情緒低落,奚水把手機貼到嘴唇上,響亮地“啵”了一聲。
周澤期笑了聲,“親我?”
“不是普通的親,”奚水嚴肅正經地糾正聲明,“我的意識在和你舌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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