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令初詫異於對方的速度,那樣重的傷哪怕是愈合極強的雌蟲也不能短時間恢複。
伸手抓過毛巾抹了一把臉。
“進來。”門應聲而開。
西狄大步跨入,那對殘缺的蟲翼已經收了回去,身上隱約可見一點淡淡的紅痕但不再如原來那般可怖。
喬令初過了剛才的驚訝後便發覺了不對,他隨手將毛巾放在了一邊的桌上。
這時小機器人也進來打掃了,麻利的將床上的血被收攏,套上新的。
“用得什麼方法?”他漫不經心的理了理手袖,狹長的眸子淡淡撇去。
西狄知道他在問什麼,“三分修複液。”
他回道,這是一種修複傷勢極快的藥劑,雖然不如名字誇張,卻也差不了多少。
但有一點,這種藥劑使用過程極其痛苦,且傷勢複原後會傷了底子。
隻有在應急時才會使用。
“你倒是很急。”喬令初抬眼,鴉羽般的睫毛映襯的眸子越發深黑。
西狄沒開口,下一刻就要屈膝跪下。
喬令初眼神一僵,剛要出口的話頓時梗在了喉口,他條件反射的伸手阻止了對方的動作。
【ooc程度23%】
喬令初抿了抿唇,阻止的手勢一轉很自然的搭上了西狄的肩頭,略涼的手指輕輕撥了撥對方的發末,“跪什麼,用過修複液的身體虛弱的很,要是壞了,我玩誰去。”
多少有些陰陽怪氣。
“抱歉……”
喬令初直接打斷,壓低聲音淡淡道:
“誰準你用的。”
他走近些許,到了雌蟲帶來的身高壓迫,便不動聲色的抬起頭,穩住氣勢,“想來次數不少,再用幾次把底子透支了,很快就要成廢物了。
這樣可經不住我多長時間。”
西狄沉默了一下,“我撐得住。”
“脫了。”喬令初道。
西狄順從的開始褪衣服,待上衣整個撥下後,露出上麵斑痕交錯的皮膚。
顏色或深或淺,深色的則是疤痕,淺的是剛掉落的痂,斑駁的大片色彩像是一塊被拚湊的爛布。
“西狄,你大概沒有好好看過自己。”喬令初挑了挑眼尾,“這樣真的很醜,倒了我的胃口。”
“雄主責罰。”西狄跪下身,平靜道。
這次換喬令初沒有做什麼,他靜靜地俯視著,高馬尾隨著微低下的頭垂落在肩,“起來。”
接著將西狄推去了清理乾淨的床邊,修長的手指捏住了自己的扣子,解開兩顆。
他凝視著西狄,緩緩俯身靠近,眼神冷淡的將其上下掃過,手抓上了對方的臂膀。
西狄稍稍震驚,他本以為又會來接受一番虐待…….可現在看來是要…….
雖然喬令初對他們百般虐待,還從未做過那件事情……
西狄少見的有了一絲緊張。
無論如何,他到底是一隻雌蟲,還是未成事的雌蟲。
然而,就在喬令初外套要完全褪下時,他突然止住了。
手一勾,穿了回去,兩三秒便籠得嚴實。
他半闔著眼,興致缺缺道,“養好了再過來吧。”
顯然還是不喜那一身傷。
接著想了想又說了一句,“不要用修複劑,那種修複得來的身體真夠糟糕。”
西狄麵色微怔。
“愣著乾什麼,出去。”喬令初帶著一絲嫌棄道,背過身往窗邊走,仿佛短時間裡都不想看見對方。
西狄幾不可察的鬆了口氣,心頭又有點說不清道不明的感受,接著又想到什麼般渾身一僵,“那雄主這些時間裡……”
喬令初不帶情緒的看了他一眼。
越距了。
西狄閉上口,安靜的起身就要離開,要出門的前一刻,聲後響起一道冷淡的詢問。
“用了多少次。”
“兩次。”
剛一踏出門,將門關好,一隻雌蟲便抓住了他的手。
“西狄你怎麼樣。”羅治關切地看著他,在觸及他身上的傷疤時,心底難受。
西狄可是因傷退伍的士兵啊,怎麼能受到這樣的待遇。
西狄心頭怪異的情緒揮之不去,他做了個噤聲的手勢,等回到房間後才道,“我短時間裡不用去了。”
喬令初不讓他使用修複劑,能夠不用自然是最好的,但自然恢複的話大概要很久。
羅治驚了一下,“他能那麼好心放過你?”
“......不是。”西狄否認時稍稍頓了一下,似有遲疑,但很快接道:“大概是傷太多讓他沒了興趣,接下來幾天可能會找上你們,稍微注意些。”
羅治神情微沉,“我倒是無所謂,健壯著呢,安林爾該怎麼辦。”
前幾天他被喬令初命人連根拔掉了一隻蟲翼,現在還虛弱不堪,要是喬令初突然起了興趣,那豈不是......
“不如再跟雄蟲協會反饋一下吧。”他道。
“沒用的。”西狄冷淡道,“他們不會管。”
羅治頹喪的低下頭,“我們真夠倒黴的,居然被分到喬令初手上,彆的雄蟲再怎麼樣也就脾氣差點,嬌氣點......哪怕動手也不會這麼狠.....”
“行了,這些就不要說了。”西狄阻止道,他站起身打開門,示意羅治離開,“走吧。”
羅治默默閉上了嘴,垂頭喪氣的出了門。
待門關上後,西狄若有所思的摸了摸手腕上的終端。
他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錯覺,總感覺,今天的喬令初跟平時似乎有些不一樣。
具體哪裡不同卻說不上來,做的事和說的話也跟平時沒有差彆,那到底是哪裡......